“天霸少爺對石灃靈覬覦之心人盡皆知,而那人與石灃靈關係甚是親密,一旦戰端再起,敢問天霸少爺一句,那來曆不明之人第一個誅殺之人會是誰?”
天霸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我?”
“沒錯!”
石裕嘴角泛著一抹陰冷弧線說:“無論如何都會死,何不如同一個九尺頂天男兒那般,死得轟轟烈烈呢?”
一提到死,天霸立馬就慫了:“我尊為天回城城主之子,地位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著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叫我去死,這……這個如何是好?”
“小人正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天霸心急如焚:“廢什麼話?快講。若是計謀得當,少不了你的好處。”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石裕心中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等的就是天霸這句話:“既然天霸少爺金口一開,小人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正如天霸少爺所言,你乃是城主之子,即便是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護城禁衛多達數千,誰敢不給你三分麵子?你隻需要以此身份作為發號命令的倚仗,難道不是手到擒來?”
關係到自己的生死,天霸倒也沒有愚蠢到極致:“可是對方神秘叵測,單是一頭野豬類妖獸,便能瞬殺武嬰境強者,尋常護城禁衛普遍修為境界皆在化虛境,壓根兒就不夠人家塞牙縫,即便調動再多人手也與自掘墳墓形同無異,這個辦法不妥。”
石裕胸有成竹道:“尋常貨色自是不行,可若是統領級的大人物親自出手呢?”
石裕不提這個還好,聽到這個天霸就是一肚子的窩囊氣:“普通護城禁衛,平常對我拍馬溜須者比比皆是,跑個腿、仗勢欺人之事比誰都殷勤,可一旦遇到硬骨頭統統都顯現出貪生怕死的德性來,護城禁衛都是如此,更何況是那些統領了,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待見我,此番要讓那些人為我出頭,何嚐不是癡人說夢?”
“非也!”
石裕說:“固然三位大統領、九大統領,皆是不給天霸少爺任何麵子,但據小人所知,九大統領中,破顱者血犼統領,此人不但暴戾嗜血,其性格之魯莽更是無出其右。”
“小人對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頗有信心,若是由小人前去登門拜訪遊說,再加以言語相激,必然手到擒來。”
“不過……”
石裕欲言又止,顯然是話裏有話。
而已經被石裕吊足了胃口的天霸,見得這王八蛋支支吾吾,半點都放不出個屁來,反而愈發心急如焚:“不過什麼,你倒是說啊!隻要是在本大少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你開得出條件我都一一滿足你就是,這樣總行了吧?”
“為天霸少爺效力,石裕不敢貪戀利益,隻求事後能在你身邊謀一份差事就行。”
石裕前一句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後半句嶄露出野心:“小人身份卑微,乃是籍籍無名之輩,若是以此身份前去血犼大人府邸,怕是沒能進得大門就會被奴仆仗責趕走,可要是天霸少爺能封賜小人一個,能夠代表你身份的官職前去,結果可就大不一樣了。”
天霸想也不想,大手一揮:“那行,本大少現在就賜你一個“狗頭軍師”的官職,再賜你一塊我的令牌,這樣總行了吧?”
“噗嗤!”
天霸此言一出,麾下惡奴一個憋不住,當場就笑噴了,他們活了幾十年,見過各種封賞身份的,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被封為“狗頭軍師”之職的,堂堂天回城城主倒是開了這樣的先河,隻想感慨一句:真他娘的蠢!
石裕的臉色也綠了,差點氣得跳腳,生怕自己這“狗頭軍師”的職位坐實,連連擺手道:“天霸少爺,“狗頭軍師”之職,從古至今都不曾聽聞,如此封賜你我皆會被淪為笑柄,您看,能否依小人之見,賜小人一個“首席幕僚”的身份?”
天霸哪裏懂得這些門門道道:“好吧,首席幕僚就首席幕僚,隻要能保全本大少之性命,你想怎樣都行。我也不回府邸了,與你同去血犼統領府靜候那個什麼音,一旦事成,將那群匪類、暴徒、凶手斬殺,另有封賞,在城內賜你一座府邸,丫鬟數十、下品體靈石數萬都不是問題。”
“士為知己者死,天霸少爺您就瞧好了,若是無法將血犼統領大人請動,小人願提頭來見。”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句話適用於任何時代和環境,自然也適用於體術界。
有了天霸的這番許諾,石裕那叫一個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