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楓的手段,造化通神,在星輝天道之時,天回城主看不出他所化中年人之真身,眼下同樣也看不出他所化練氣鏡一重青年之真身。
豆豆身上的惡來禁道意誌,在天回城主三人趕來之前,將血犼斬殺之時就已經散去,怎麼看怎麼都是一頭低階到不能再低階的豬妖坐騎。
至於石豐慶等狩獵團的團員,就更不要說了,根本就不需要隱藏,在叛徒石裕死後,壓根兒就連一個化虛境高手都沒有。
以這樣的陣容,卻要斬殺一尊分神境統領,換做誰能夠相信?
天回城主心智出類拔萃,率先反應過來,不敢有絲毫大意,雙手抱拳,神態不卑不亢,揚聲道:“晚輩天回城城主天回,不知哪位前輩大駕光臨本城,還望現身,晚輩身為一城之主,當盡地主之誼,若前輩有所需要,晚輩在能力範圍之內,一一滿足前輩就是,希望前輩能夠高抬貴手,多有得罪之處,懇請見諒。”
嘩!
天回城主此言一出,以天回樓為中心的所有人類修士,均是一片嘩然,怎麼都沒有想到,天回城主一上來竟是如此示弱,不過話又說回來,從豆豆滅殺護城禁衛小隊百餘人,生擒藤刃開始,整個事件從頭到尾壓根兒就沒有正常過,出現這樣的情況似乎也並不過分。
畢竟任何一個能在體術界混跡的人都不愚蠢,哪裏還察覺不到一絲非比尋常的氣息?
天回城主的試探,自是無人答應。
就在此時,天霸唯唯諾諾站出身來:“啟稟父親大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前輩,斬殺血犼統領的罪魁禍首,就是天回樓十三層觀景台上那頭野豬。”
“放屁!”
天回城主對自己這個不學無術的兒子,明顯不怎麼待見,聽得天霸此言,想也不想便是破口大罵:“你蠢不代表其他人和你一樣愚不可及,一頭如此低階妖獸,能將有著一半望天犼高階妖獸血脈的血犼誅殺?放你娘的屁。”
天霸那叫一個委屈,帶著哭腔道:“父親大人,並非天霸胡說八道,而是在場所有人方才親眼所見之事,即便你不相信其他人,護城禁衛之言你總該相信吧?不信的話,你問他們就是了。”
天回城主定定凝視了天霸半晌,這才轉頭,看向護城禁衛方向:“天霸所言,是否屬實?”
數名大隊長模樣的披甲將領站出身來,齊聲道:“回稟城主大人,天霸少爺所言句句屬實,屬下等人親眼所見,血犼大人被……被這頭豬妖活生生誅殺了,此妖獸異常邪門兒,根本就不能以常理推論,之間便有秒殺武嬰境強者的罪行。”
“這……”
一番證詞下來,由不得天回城主不信,他繼而轉頭,目光鎖定石家三兄妹身上:“我問你們,當真如此?”
石家三兄妹恨不得拔了天回城主的皮,抽了筋喝其血,哪會買此人的賬,側頭看向韓少楓,眼眸中盡是詢問之色。
韓少楓神情似笑非笑的打量了謹慎小心到不行的天回城主一眼,隨即道:“將你們所見之事,原原本本告訴天回城主就是。”
“爺……”
韓少楓正色:“照辦就是,爺自有打算!”
“是!”
接下來由石豐慶站出身來出言,從石豐胤是如何受傷,再到天霸如何逼迫三兄妹就範,韓少楓與豆豆主仆如何出現、出手……等等一係列,事無巨細描述了一番,唯獨忽略了在十三樓內所發生的事情。
聽完石豐慶的話,天回城主調動的神魂意誌,也將整個城池每一個角落細致的搜尋了數遍,仍然沒有發現所謂的“前輩”蹤跡,愈是這樣反而越讓生性多疑的此人不敢輕易投鼠忌器。
思忖片刻他道:“此事前因後果本座已是知曉,無論如何藤刃、血犼以及其他護城禁衛,皆是忠誠之士,現如今除了藤刃之外,其餘者已是被統統斬殺,本座懷疑事情另有貓膩,現如今下令將你等臨時羈押在天回大牢,待到事情調查清楚之後再做論處,你等可有異議?”
韓少楓嘴角勾勒起一抹凜然邪笑,坦然道:“殺人償命,乃是天經地義之事,我等願意承擔此等殺人行凶之罪,保證配合城主府將士調查,絕不反抗。”
說完話後,韓少楓帶著豆豆從天回樓十三層一躍而下,抬起雙手,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樣。
盡管搞不懂韓少楓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但石豐慶等人都相信他另有打算,便學著韓少楓的模樣,紛紛從十三樓下來,當即便做出繳械投降的舉動。
“繳械就不必了,臨時羈押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