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不過……”
“沒什麼不過,正如你心中所想。”
“弟子早在荒蕪城時便說過,遲早有一天必斬夏驚蟄,原本我認為等一段時間也無妨,畢竟這等廢物根本不值得我重視,卻是不曾想在我進宗之後,屢屢對我下黑手,先是脅迫袁鵬引我上鉤設伏於我,被弟子從容破解後,由於孟東陽孟師兄派人庇護而不敢造次,便收買試煉弟子,企圖在荒獄界中將我抹殺。”
“相信在場諸位都不是瞎子,更不是愚蠢之輩,可以清晰見得,當時弟子本可與火飛、袁鵬一同進入帝星澗,成為抵禦獸潮的其中一員,卻遭受莫名攻擊,導致我隻身一人在帝星澗外,麵對獸潮的威脅。”
“弟子為求自保,不得不動用一些常規手段迅猛提升修為境界,並且其方式與荒獄試煉的宗旨並不違背,何錯之有?”
“此人卻以此名義,想要將我置於死地,弟子被迫反擊,何嚐不是出於無奈?”
“故而,我認為這等毒瘤已經沒必要存在了,不如一斬了之。”
說到此處,韓少楓頓了頓聲道:“現在,弟子正式提出與夏驚蟄生死台一戰!”
“什麼?”
聽到韓少楓的話,偏荒殿內所有人皆是神色動容,就連一直看好韓少楓……不,準確一點兒來說,看好獨孤九易的孟東陽,也忍不住出聲道:“獨孤師弟,並非師兄自謙,僅論天賦,夏驚蟄絕對是整個荒火教親傳弟子中,當之無愧的第一,於三年前便是晉升分身境九重巔峰,三年之後的今天,即便依然無法晉升合道境,但想必已是觸摸到合道境的門檻。”
“而你呢?之前不過是化虛境小修士,縱然因為荒獄界的特殊法則,讓你的修為境界暢通無阻,同樣晉升至分身境,但對其境界的領悟,根本無法與夏驚蟄相提並論。”
“依師兄之見,不若等你閉關一段時間,將化虛境以上層次至分身境,每一個大境界參悟通透,再進行生死台之戰也不遲。更何況你現在乃是重傷之軀,肉身幾乎在獸潮之中被打爆,根本就非巔峰狀態,難道不是麼?”
“多謝孟師兄好意,師弟心領了!”
韓少楓對孟東陽頗有好感,因此聽到他的關切之語,雙手抱拳以示還禮,卻是轉頭看向夏驚蟄說:“整整三年時間,也無法從分身境九重巔峰晉升合道境,如果這樣的廢物也算得上是身為至尊級宗門中,親傳弟子一級天賦最強者的話,那麼我倒要考慮考慮,荒火教是否真的值得我加入了。”
“因為,沒有真正的絕世天才與我爭鋒,根本就無法將我的無窮潛力激發出來。”
“在我眼中,夏驚蟄與土雞瓦狗沒有任何區別,既是如此,重傷與否、殘軀與否重要麼?根本就不重要。因為無論我是狀態是否在巔峰,夏驚蟄都將必死無疑。”
“大言不慚!”
夏驚蟄的鼻子都要氣歪了,喝道:“既然你要找死,我成全你就是,我倒要看看你的修為境界和實力,是否與嘴皮子一樣硬。”
“荒焰長老,此戰我應了!”
“不可!”
偏荒殿主道:“我荒火教建立千年之久,從古至今都不曾出現過入門弟子,直接挑戰親傳弟子的先例,若是此戰應承下來,豈不是亂了規矩?”
“規矩,很重要麼?”
荒焰長老開口道。
“啊。”
偏荒殿主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驚呼出聲,目瞪口呆的看著荒焰長老。
荒焰長老沉聲道:“我說,規矩真的很重要麼?”
“放眼體術界,所謂的規則,皆是強者所誕生的意誌,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之所以體術界能夠長盛不衰,就是因為每個時代或多或少總會出現一些踐踏規則的存在,曆代南方陳家如此,舉世無敵的天尊更是如此。”
“既然是這樣,為何我荒火教一定就要固步自封,永遠這般墨守成規呢?既然雙方皆是同意參戰,本長老便作為見證者,將此事同意了下來又有何妨?”
偏荒殿主道:“可是長老,生死台之事向來是由執法堂堂主親自負責,您這樣的行為可是搶了他分內之事,怕是……”
“那等後生晚輩敢有意見麼?若是他有意見,讓他親自到我麵前來說,本長老保證不會一巴掌拍死了!”
“咕嚕!”
偏荒殿主縮了縮脖頸,吞下一口唾沫,想也不想便退了回去,似乎對荒焰長老……異常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