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玄選擇與荒火教聯手,不過是想借助荒火教唯利是圖的本性,以及其盤踞玄界南方的地理位置,想要將韓少楓虜走的同時,給天門舊部上眼藥,形成重重阻礙;而荒火教同樣也是為了帶走韓少楓,這個百年之前神荒先祖便推論出,可以化解荒火教滅教之危的天命之人,方才願意與虎謀皮。
一旦這種共同的利益不再存在,翻臉不認人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諸如此類秘而不宣的隱匿,幾乎每個宗門勢力之間都存在,因此韓天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並不奇怪。
而麵對數十雙朝自己齊刷刷投來的目光,對於連荒火聖主之位都心安理得推讓的荒焰長老而言,哪裏會觸動心神,淡淡一笑說:“倒是勞駕天玄老祖為我荒火教之事勞心勞力了。”
“我荒火教固然局勢不利,但底蘊尤在,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隻怕是沒有那麼快一蹶不振。”
“另外,就拿此次至尊之戰而言,怕是更要讓天玄老祖你大失所望了。”
“哦?”
韓天玄挑眉:“何出此言?”
荒焰長老風輕雲淡開口:“本座並非擔心最終排名不說話,而是因為無論局勢如何風雲變幻,我荒火教此次必然有人問鼎至尊王座之首,既是如此,本座還有必要爭辯什麼?”
嘩啦啦!
荒焰長老此言一出,別說十大強族了,就連其他九大至尊宗門的老祖,皆是下巴都差點掉到地上,如果不是對荒焰長老的為人很是了解,隻怕是都會以為他患了失心瘋。
夜氏老祖便是極為不服,陰陽怪氣道:“至尊王座之首?依本座之見,怕是連至尊榜前一百都進不去才對。荒焰,說大話可別崩斷了牙。”
荒焰長老很是嫌棄的看了夜氏老祖一眼道:“俗話說得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難怪夜氏在至尊之戰中,曆來也僅能為了爭奪至尊席位末席而掙紮,隻怪高層便是如此鼠目寸光,又怎能將培養不濟之事,責怪到參加至尊之戰的弟子身上?”
“荒焰,你……”
夜氏老祖勃然大怒,拍案叫起,眼見著就要與荒焰長老直接開戰。
“好了!”
韓天玄神色一沉道:“不過是口舌之爭罷了,何必意氣用事?若是人人都能以言語的方式問鼎最強至尊,哪裏還需要舉辦什麼至尊之戰?我以為,最終排名到底如何,用事實說話再合適不過。”
聽得韓天玄如此說道,夜氏老祖不知是對此人畏懼,還是真的覺得言之有理,揮手拂袖,坐回遠處。
“快看,排名已經在發生劇烈變化,各大高階勢力的天才弟子,已經開始爆發了!”
一個老祖喊出聲來,不僅是荒焰長老、韓天玄等人,整個蓬萊仙城的修士,幾乎是在同時都看向了排行榜。
隻見在排行榜上,最開始領先的低階宗門弟子,逐漸被中階宗門弟子所取代占據排行榜前列,卻是不等中階宗門高層來得及拍手叫好,便迅速被高階宗門試煉弟子取而代之。
然後這種變化,由高階宗門至頂級宗門,再至至尊宗門勢力好,以令人咋舌的速度更變,直至至尊宗門勢力弟子開始盤踞排行榜前列之後,這種極速排名變化的情況才得以控製,最終愈發的處於平穩。
而在最新的排行榜上,一個叫做“夜祈”的名字更是高高在上,其顯示的勢力所屬,並非其他,正是十大強族中夜氏年輕一輩中的最強王者。
見得如此,韓天玄含笑說:“聽聞夜祈這孩子天賦之強,尤勝夜氏先祖,幾乎與之始祖比肩,看來卻也不假,這榜首之位,倒也實至名歸。”
“倒是讓天玄老祖見笑了,夜祈這孩子縱然不差,卻比韓家那位弱了一星半點,眼下第一關試煉尚未結束,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後來者超越也不一定呢。”
夜氏老祖言語雖是謙虛,但眉飛色舞的神情中,誰看不出有種揚眉吐氣的自鳴得意,隨之此人便是好帶著輕蔑的眼神看向荒焰長老:“方才不是有人口口聲聲說,荒火教必有弟子問鼎第一麼?為何本座神魂掃視排行榜,卻在前一萬名之中,連一個鬼影子都不曾見得?”
韓天玄趁機說:“既是如此,便勞駕蓬萊仙境的掌鏡使,將畫麵鎖定在荒火教弟子的身上吧!如此一來看看到底什麼情況,也好讓荒焰長老愈發安心一些!”
“是!”
韓天玄乃是世間最強封號至尊之一,他的話區區一個掌鏡使哪裏敢違背,下一刻畫麵已是切換至荒火教所在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