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仙城,虛空之上。
萬神天宗青年將韓少楓收放聖元仙果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沉聲道:“幾乎所有得到聖元仙果的試煉者都將之吞服,修為境界得到恐怖提升,而作為第一關登仙山排名第一的獨孤九易,卻是唯一一個不曾吞服之人。”
“從他風輕雲淡的神色,我們完全可以做出以下分析。”
“第一,獨孤九易對聖元仙果的作用與能力嗤之以鼻,並不在乎!”
“第二,他的修為境界早已強至天元境九重巔峰層次,因此服不服用聖元仙果,對他修為境界的提升,以及對境界真諦的參悟都起不到半點作用,與其浪費還不如留給荒火教更加需要之人。”
“第三,獨孤九易的修為境界,尚未達到天元境九重巔峰層次,但是他依然認為,哪怕是所有吞服了聖元仙果的最強青年王者,仍然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仍然可以如同第一關試煉那般,呈現出瘋狂碾壓之勢。”
“無論是上述哪一種情況,都意味著獨孤九易的非同凡響,早已淩駕在絕大部分絕世妖孽之上。”
有最強封號至尊不同意萬神天宗青年弟子的看法,冷喝道:“依本座之間,此子根本就是托大!”
“至尊之戰總共四關,每一關的考驗都不一樣,會浮現的凶險也截然不同,而修為境界與戰力,仍舊是衡量一個天才最重要的標杆,一旦以體術手段對拚,獨孤九易倘若還是執迷不悟不肯吞服聖元仙果,必死無疑。”
萬神天宗青年弟子也不氣惱,淡笑說:“想必如同這位大人想法之人並不少。”
“既是如此,我便代表萬神天宗再與蓬萊仙城各大小宗門勢力,所有人開出一個盤口,就拿第二關為準,我宗賭獨孤九易哪怕是經曆九死一生,也不會吞服聖元仙果,並且會以如此之姿,繼續問鼎至尊排行榜榜首。”
“若是在這條賭約中,獨孤九易有任何一點沒有做到,算我萬神天宗輸。”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賠率便定在一賠三就行,隻要我萬神天宗輸了,無論你等壓下多少籌碼,我宗都將支付原籌碼的三倍,絕不少一分一毫,而若是我萬神天宗贏了,按照一賠一的比例收取修煉資源就是。”
又有人問:“若是賭獨孤九易贏呢?”
萬神天宗青年弟子道:“一賠二!”
“……”
“我青元宗下注一條極品靈脈,賭獨孤九易贏!”
“我修羅殿下注三條極品靈脈,賭獨孤九易輸!”
“我夜氏下注一條至尊靈脈,三件絕世體器,賭獨孤九易輸!”
“我紫霄宗下注三條至尊靈脈,賭獨孤九易輸!”
“我荒火教下注……”
“荒火教,不可下注!”
“為什麼?”
“荒焰長老心知肚明!”
“……”荒焰長老道:“也罷!本長老便將此次賭注當做一個笑話來看罷了,反正按照這樣的局勢發展下去,我荒火教得到的已經足夠多!”
“……”
蓬萊仙城下,最為不起眼的一個角落。
徐世兵去而複返說:“姥姥,之前按照您的囑咐,將宗門所有修煉資源壓聖女贏,大賺了一筆,現如今萬神天宗又開出如此盤口,我們是否還要下注?”
“下!怎麼不下?”
幽玄童姥淡淡含笑說:“這次依然全部壓上,買獨孤九易贏!”
“什麼?”
徐世兵神色劇變道:“姥姥,方才玄天仙鏡之中的畫麵您也看到了,所有人都吞服了聖元仙果,唯獨獨孤九易並未吞服,無論他之前到底有多強,明眼人都能看出,獨孤九易已經與緊隨其後的年輕至尊們,呈現出不可逾越的鴻溝,在這樣的情況下之下,理應和絕大部分人一樣,買獨孤九易輸啊,怎地……”
幽玄童姥:“徐長老莫非是在懷疑老身眼光?”
徐世兵連連擺手:“晚輩自是不會,可是……”
幽玄童姥歎了一口氣說:“徐世兵啊徐世兵,或許這就是你為什麼,隻能做一個衝鋒陷陣的戰將,卻永遠連將帥也做不了,更不能讓你執掌一方權利的原因所在了。”
“因為你的性格太過淳樸,為人太過憨厚,腦子哪裏能轉得過其他狡猾如狐之輩?最典型的例子譬如說,掌門至尊!”
“你應該非常清楚聖女的性格,縱然是在宗門之內,除了副門主之外,哪怕是九長老都是生人勿進,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徐世兵不假思索道:“因為聖女大人鍾情於掌門,而副門主又是與之二人從小一塊兒長大,聖女大人將副掌門當之親生弟弟來看待,故而才在掌門不在的情況下,副掌門成為唯一一個可以接近聖女大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