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韓少楓直接選擇與顧清綰對戰,哪怕是搶下最強至尊王座,又能怎樣?
在他們的心中,韓少楓就該與天問、狂徒,乃至於巨無霸這等絕世雄才對戰才對,欺負一個女流之輩?可恥!
因此,出於這樣的心理,別說其他人了,就連聖武台上的兩百多位年輕至尊,均是紛紛發出咆哮之聲,表達內心的不滿。
“獨孤九易,欺負一介女流算什麼英雄好漢?”
“有本事與我狂暴一戰!”
“之前你不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麼,怎麼一到了最強至尊王座爭奪戰,便是顯得如此不濟,莫非此前都是裝腔作勢,真正要比拚真本事的時候,卻是怕原形畢露,不敢造次了?”
“誅殺一個東方琅琊算得了什麼?唯有戰勝我,方才能讓我心服口服。”
“來啊,來向我挑戰啊!”
“隻恨我第三關不走運,排名太低,若是此戰我是排名最低之人,必然將你打得連親媽都不認識。”
“……”
顧清綰骨子裏極為護短,她哪裏能夠聽得這麼對針對韓少楓的羞辱、謾罵、挑釁之聲,心中已是動怒,但見韓少楓身形浮掠,直朝最強至尊王座而來,已是做出決斷:你們不是羞辱豬頭欺負女流之輩麼?我便直接認輸就是,待到他坐上最強至尊王座的寶座,再來接受你等前仆後繼的挑戰,卻是將你們打得屁滾尿流,看你們到時候還能如何叫囂?
顧清綰心中如是所想,也是這麼做的,心念所及,身體已經從最強至尊王座上站了起來。
“稍安勿躁!”
韓少楓與顧清綰,在轉瞬之間已是近在咫尺,或許是因為彼此尚未達成挑戰與被挑戰的關係,兩人之間赫然是被一道聖武之光隔開,這也是聖武台的另外一個強大之處,以如此方式限製所有挑戰者的胡亂廝殺,達到維持秩序的目的。
見得顧清綰起身,韓少楓開口,隨之單手一拂,一柄至尊體器浮現在手,屈指便是一彈。
顧清綰下意識接住。
韓少楓道:“此乃紅塵判官筆,誅殺東方世家最強青年王者東方琅琊得來的戰利品。”
“紅塵判官筆,據東方琅琊那個白癡自稱,乃是東方世家每一代年輕至尊的象征至尊之器,若是你覺得這玩意兒被一個廢物使用過,心有嫌棄,棄之不用也無妨,大不了回頭彙聚世間最強的煉器師,給你打造一件天地獨一無二的本命神器也行。”
“不用啦!”
鬥笠輕紗之下,顧清綰羞紅著臉頰說:“筆類體器非常適合於我,師父尋遍玄界也是一無所獲,畢竟使用此類兵器的修士屈指可數,原本還想等至尊之戰後去東方世家走上一遭,卻是被你捷足先登,連這等力氣也是省了,何嚐不是一件好事?”
“那個……獨孤師兄,真的不需要我直接認輸嗎?”
顧清綰生怕韓少楓再做出什麼驚人之舉似的,當麵將已是無主之物的紅塵判官筆煉化,隨後問道。
“不用!”
韓少楓挑眉含笑說:“你隻需穩坐最強至尊王座就是,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絕不可能會有人向你發動挑戰,正好趁著這段我與玄界年輕至尊交手的時間,你多觀察我們的戰鬥,累積更多的戰鬥經驗,畢竟你踏入體術界的時間太短太短了,還有許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嗯呢!”
顧清綰自是言聽計從。
隨後,韓少楓身形一掠,又回到聖武台的正中央上空,依然如同一個沒事人似的。
可是他的這番言談舉止,卻是讓整個玄界修士都有種吐血到想吃人的衝動。
你說,最強至尊王座爭奪戰,這是何等重中之重的事情,普天之下億萬萬生靈,都在等待著見證最強至尊王座的誕生,你這丫的倒好,正事兒一件沒幹,卻是借著如此之機,理直氣壯的泡起妞兒,秀起恩愛來,這狗娘喂得那叫一個血虐,有你這樣做人做事的麼?
更是讓這些人震駭的,更有顧清綰所化名瑤光的話,為了一件至尊神器,其師父竟是完全不將東方世家,這個當之無愧的至尊級勢力放在眼中,奪人家的傳承之器,說得竟如同探囊取物那麼簡單,就想問一句:妹紙,說出這番話來的時候,你倒是考慮一下東方老祖的感受啊!
人家的家族剛剛喪失最強青年王者,還沉浸在悲痛之中,卻是新傷未愈,又在人家傷口上撒了一把鹽,令其傷上加傷:這事兒,辦得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