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來!”劍道旻。
來人抬頭,看了看劍道旻,又轉頭看了下陳九梵夫婦,嘴角微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劍道旻道:“天尊乃是本座結拜義兄,如何道不得?”
“不是說不得,而是……而是……”
來人興許也是豁出去了,閉著眼一臉認命的模樣道:“九易少主他、他、他……”
關心則亂,韓惠心中陡然一緊:“易兒怎麼了?”
來人說:“回稟聖母大人,九易少主不知用了哪般手段,竟是視我劍宗劍塚古地禁製如無物,輕鬆闖入其中,似是與無雙少宗主發生了一些糾葛,他……”
“煌衣姐姐,此次贏了劍無雙那個傻蛋,斬獲絕世神劍十柄,又讓我的寶庫充實了不少,不過距離我要建立一個絕世神宗的底蘊,還差了太多太多,真是愁死我了啊!”
“這十柄絕世神兵,都是劍塚古地最為強大的存在,有此斬獲已經頗豐,九易弟弟怎麼還會發愁?”
“不管怎麼說劍宗都是劍聖叔叔的老巢,若是我向卷席其他宗門勢力修煉資源那般,終究是於情於理不合,可是我曾偷偷溜進劍宗的藏寶閣中看過,修煉資源猶如星羅棋布不知繁幾。”
“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吃到我陳九易嘴裏的鴨子,哪裏有飛出去的道理,此次卻不得不破例,你說我怎能不愁?”
“煌衣姐姐,不若這樣吧!待到此次劍宗之行完畢,咱倆便偷偷溜出天門,去北方韓家走上一遭,以你的空間神體之力,再配合我的手段,保證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狠狠收刮一筆。”
“唯有如此做,方才能夠發泄我心頭的憤懣和不甘心呢!”
“好吧!反正你怎麼說就怎麼做咯!不過,北方韓家始終是師父的家,我們對北方韓家下黑手,會不會不太好呀?”
“有什麼不好的?我曾經不止一次感知到韓天玄那個老怪物,對母親流露出來的殺機,甚至暗中偷襲過數次,卻是因為父親的強大而屢屢失敗,盡管那個老東西做得很是隱蔽,但是又怎麼能夠欺瞞得了我的感知?”
“我現在固然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但是不代表就沒有教訓他的辦法,卷席北方韓家的底蘊,就是其中之一,即便是無法令其元氣大傷,也要脫下一層皮來。”
“等我長大了,我便率領麾下眾兒郎,馬踏北方,將整個北方韓家踐滅得寸草不生,到時候煌衣姐姐要隨我同去,見證我的無敵雄姿喲!”
“嗯呢!”
“……”
來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兩道聲音稚嫩,口吻卻無比強勢的對話聲。
陳九梵等三人,順著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去,便見幼年韓少楓和幼年蕭煌衣,手中各自抱著五柄比其身高還要長的絕世神劍。
幼年韓少楓一臉不甘心的神情,幼年蕭煌衣則是一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模樣,至於跟隨在二人後麵的幼年劍無雙,則是如同鬥敗的公雞,都快要當場淚奔了。
“這是……”
劍道旻目光落在幼年蕭煌衣身上,一一念道:“血飲、黯滅、羲和、望舒、奔雷。”
這是五柄絕世神劍的名字,可以無比清晰的感知到,當劍道旻每多念出一個名字,聲音的分貝便是高了數分,待到念完“奔雷”神劍的名字,臉部的肌肉已是瘋狂的抽搐起來。
隨之劍道旻轉頭,看向幼年韓少楓……懷中的絕世神劍:“太昊、破軍、輕痕……”
“倚魔。”
“舍……舍神。”
“噗通!”
劍道旻話音落下,眼前便是一黑,玄界最強劍修,堂堂劍聖,竟是受不了內心的衝擊,直接昏死了過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劍道旻蘇醒過來,幾乎是下意識便朝幼年韓少楓、蕭煌衣懷抱的十柄神劍俯衝而去,哪知道僅僅隻有三歲的韓少楓,已經對人性,洞悉到了如指掌的程度,直是讓劍道旻落了個空。
當然了。
以劍道旻的身手,想要在幼年的韓少楓和蕭煌衣手中,別說搶奪神兵利器了,就算是掠奪其性命都是猶如探囊取物,不過是做做樣子,已經意識到不妙的他,轉頭看向幼年劍無雙,咆哮道:“如實道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幼年劍無雙上前,帶著委屈聲道:“父親大人,事情是這樣的……”
聽完劍無雙分毫不差的事情經過,劍道旻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轉頭看向陳九梵道:“兄長,血飲、黯滅、羲和、望舒、奔雷、太昊、破軍、輕痕、倚魔、舍神,乃是我劍宗威力最為強大的十柄神劍,若是失去它們就意味著劍宗戰力至少銳減三成,你看是不是……”
陳九梵很是光棍兒:“道旻啊,你說什麼?大哥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