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界,大千三千世界,小世界、秘境、空間裂縫無數,浩瀚無疆。
一處神秘的虛空之中。
華音閣主派遣而去的弟子現身,將華音閣之圍添油加醋說明,匍匐在地不敢造次,等待下文。
半晌之後,無盡虛空中有人開口:“詳情已是知曉,我北方韓家自有定奪,先行退下吧!”
華音閣弟子神色不敢:“可是尊上……”
“怎麼?莫非華音閣不相信我北方韓家的實力?或者說,華音閣已有狼子野心,蔑視我北方韓家無上威嚴嗎?”
“弟子不敢!”
“那還不速速退卻?”
“是!”
“……”
待到華音閣派遣而來的弟子退下後,虛空再一次恢複平靜,良久後一道身影乍現,容貌在五十歲上下,生得俊秀挺拔,身著一身亮甲戰袍,背負一柄巨劍,腰掛一柄佩劍,開口道:“天尊之子行事作風向來有所圖謀,以寒門現如今的實力,想要覆滅華音閣,已是彈指一揮之間的事情,卻是圍而不滅,顯然圖謀不小,諸位以為當下我北方韓家該如何處之?”
另有人開口:“遏製幽玄童姥那老妖婆手段之事,我十大強族十大老祖,尚在圖謀之中,暫時沒有任何把握,隻要幽玄童姥的能力得不到限製,想要誅滅天門餘孽便是空談,因此以本座之見,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當視而不見為上上之策,莫要因小失大,壞了天玄老祖的大計劃。”
北方韓家神武戰將,眼眸中閃過一道喜色,卻是帶著擔憂的口吻道:“無論怎麼說,華音閣都是我北方韓家的附屬勢力,縱然是頂級宗門當中排名相當靠後的存在,但底蘊比之許多宗門勢力,仍然強上一籌,現如今華音閣已是派遣弟子前來求救,若是我等不出手施為的話,豈不是讓其他附庸勢力寒心?”
“若是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傳出去,離心離德之後,焉能成大事?”
又有人開口說道:“上官世家曾經乃是至尊級勢力之一,最近百年卻是日落西山,特別是其上官老祖,正如天道一般走向腐朽,以華音閣之底蘊,想要碾壓屠之若狗再簡單不過。”
“偏偏華音閣主擅做主張,不尊北方韓家乃至於十大強族號令,反反複複將之羞辱多達八次,以至於招來寒門,實乃咎由自取。”
“我等隻需以其不聽號令為由,乃是對華音閣的懲戒,便能打消所有附庸勢力的念頭。”
“這樣做一來是可以按兵不動,繼續按照原計劃執行天玄老祖的命令;二來也是警告那些附庸勢力,想要抱著僥幸心態依附在我十大強族麾下,當麵一套背著一套,遲早是會付出慘痛代價的,想要在遭遇滅頂之災時得到我十大強族的出手,就必須完成任何一道命令才行,不但出兵,更會有無比豐厚的獎勵。”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隻要做出如此承諾,那些鄙俗犬類焉能造反?”
神武戰將點了點頭:“諸位也是如此態度?”
“同意!”
“附議!”
神武戰將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好!既然諸位道友都是如此意見,便按照此方法處理,不過……”
此人話鋒一轉道:“不過,寒門對華音閣圍而不剿,顯然是想吸引更多的勢力前去攻打,然後再圖謀一些什麼,我們便是反其道而行,將如此決定,甚至是華音閣被圍的消息全麵封鎖,讓整件事情仿佛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讓其局勢形成一種僵持。”
“寒門哪怕是多一秒不對華音閣出手,都意味著老祖等人準備對付幽玄童姥,以及限製八荒玄府的手段布置時間,愈發充足一秒,此消彼長之下,勝率自會更大。”
“這樣吧,將華音閣主派遣而來的弟子統統誅殺,以免走漏風聲。”
“是!”
“……”
華音閣山脈,氤氳繚繞,鳥語花香,看似一片祥和。
此時距離事發的時間,已經足足過去三天。
鴻蒙大帝親自坐鎮、四大天驕神座隨行,這樣的陣容令得華音閣主根本就無心打坐修煉,每一刻的心情都是惴惴不安的,緊繃的愁容完全寫在臉上。
天色剛剛蒙蒙亮,華音閣圈養的妖獸啼鳴之際,華音閣主已是忍不住從蒲墊上豁然起身,神色冷冽喝道:“來人。”
唰!
人影乍現:“閣主。”
“為什麼過去了如此之久,還不曾有半點消息?甚至連派遣之人都是查無音訊,莫非在送遞情況的過程裏出了什麼岔子?”
來人道:“回稟閣主,沿路並未發現任何被寒門高手誅殺的蹤跡和氣息,想來是抵達了臨時駐地,想來北方韓家是在調兵遣將吧!畢竟寒門與一般的宗門截然不同,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比之對付如同荒火教那樣的至尊勢力還要棘手,若是能夠輕易將之抹滅,寒門又何以能夠成長到現如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