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問這等窮凶極惡的殺戮戰法,隻怕是天地最強封號至尊之下,幾乎全部封號至尊都得退避三舍,可這個來曆神秘,戰力超群,手段叵測的詭異青年,顯然不在其行列當中。
但見天問持戟殺來,神秘青年原本興趣盎然的眼眸中,竟是浮現出一抹失望之色,隨之右手屈指一彈。
“哧啦!”
天問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飛速衝擊向神秘青年的肉身猛地頓顫,低頭看去,方才發現沒有了拂絮的森羅拂塵,在神秘青年的催發下,恍若一柄箭矢,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腔,其拂柄則是不偏不倚,正好卡在天問胸腔的肋骨上,導致其肉身隨力量慣性,“鏗鏘”一聲,直接釘在了峽穀石壁上。
“混沌破元殺!”
不等在場其他任何人反應過來,心性狠毒的天問對自己同樣殘忍,直接便將森羅拂塵從肉身上拔去,鮮血崩溢飛灑間,已是運轉混沌神體將肉身修複如初。
天問似乎在察覺到神秘青年手段過於玄奇,以單純的術法或是絕世體器催動的攻擊,對於對方而言形同虛設後,立即改變策略,催動混沌神魂,企圖用強大的神魂,直接將其湮滅。
“神魂攻擊麼?”
神秘青年嗤笑一聲:“忘記告訴你,撇開那些活了數百年的老怪物不算,同輩之中或許除了九易那個小怪物之外,任何人……聽好了,我說的任何人,都無法在神魂之力方麵與我一較長短。”
“你,天問,在我麵前更是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第三招,旋鬥曆箕!”
話罷,神秘青年身形佇足虛空不動,此人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將眼眸閉合,看上去好似自尋死路,實則無邊神魂力量形成通天抹殺,此去無聲,但再絕滅不過。
嘭!
沉悶聲勢響起,天問身形再度被無形神魂轟飛,待到天問再從地麵站起,比之前幾次所受到的創傷更加觸目驚心,端得是披頭散發,七竅噴血,周身神武氣息已是俱不複在。
神秘青年並未乘勝追擊,審視天問片刻後搖了搖頭:“果然是無趣,誅你我都嫌浪費時間。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待到你的混沌神體大圓滿之後,再來找我一戰。”
“我……”
天問麵部青筋駭人,想要說些什麼,目光中閃過一絲怨毒,最終還是隱忍了下來,折身回到混沌神宗諸強之中,頭也不回:“我們走!”
“等一等!”
天問作勢要走,卻被神秘青年叫住。
前者回身:“怎麼?突然間覺得若是待我混沌神體大圓滿,將會是你的生死勁敵,故而想要當下就要本座抹殺?”
神秘青年再度搖頭:“在我眼中,你便如那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我屠戮,想要取你性命,猶如探囊取物,我既然已經說出那番話,便意味著包括我在內麾下所有人,在你未成長起來都不會找你麻煩。”
“當然了。”
“若是你活膩了,想要自掘墳墓,那也隻能算得上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天問:“士可殺不可……”
神秘青年無視天問的話語:“我之所以讓你留下待會兒再走,便是想要你看一出好戲,我相信以你的偏執來說,是絕對不想也不會錯過的。”
“辱”字沒能來得及說出口,天問便聽到神秘青年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話語一滯,神色古怪:“一出好戲?”
“沒錯,就是一出好戲!”
神秘青年風輕雲淡一笑,突然莫名轉頭,目光遠放,所去方向赫然是……
韓少楓見得神秘青年目光投來,心中冷不丁咯噔一響:莫非……這稀奇古怪的家夥,打一開始就知道我的存在?
仿佛是為了印證韓少楓的推論,神秘青年開口:“既然來都來了,那便出來一見吧,你我的碰麵算得上是命中注定,隻不過比我預期的早了一些罷了。”
“不過俗話說得好,擇日不如撞日,算在荒火教滅頂大劫之際見麵,倒也有些紀念意義。”
毫無疑問,神秘青年的話石沉大海了,以韓少楓的精明和睿智,又怎麼可能會被區區一句話就詐出來?
可是神秘青年最後的一番話,則是逼迫得韓少楓不現身都不行。
隻聽神秘青年說:“你不是做夢都想知道你母親韓惠、紅顏知己上官沂清母子,乃至於天門神武鬼霸九長老趙來福的下落麼?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韓天玄那些老怪物都知道,但未必會告訴你,而我就不同了,隻要我的心情好,告訴你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