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域主的話等同於激將,言下之意就是韓少楓等一行六人根本就算不得什麼,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任人宰割的對象,當務之急是探尋大羅金仙遺留仙墓斬獲機緣,讓這六人當炮灰再適合不過,想要將之擊殺什麼時候不可以?
極惡門門主神色陰晴不定,但利益當前,此人計較一番選擇了仙墓機緣,點了點頭,目視韓少楓等人:“姑且饒你等不死。”
“若是我等不從呢?”
三大域主、極惡門門主,一副將韓少楓等人吃定了的模樣,引得槍尊等人嗤笑不已:開什麼國際玩笑,寒門中人什麼時候淪落到被人任意擺弄的對象了?更何況還是在掌教至尊親自率領的前提之下,這些坐井觀天的白癡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難道就不知道打一開始這一切都在一行六人的掌控玩弄之中?
“如若不從,死!”
一直不曾出聲的焚天煉域大域主開口了,聲勢淩厲,氣勢殺伐,壓根兒就不廢話,直接嶄露出無窮殺機。
大域主的意誌,幾乎等同於焚天煉域萬物生靈的意誌,更何況在任何人看來,韓少楓等六人的言行舉止的確囂張得不能再囂張,無論是為了自保、泄憤還是出於機緣利益分配的原因,在場沒有任何一個邪修願意肥水外流,紛紛祭出本命體器,身勢前移,圍了上來。
而槍尊等人自是不會忍氣吞聲,本著你要戰我便戰的堅決意誌,同樣祭出神兵分庭抗衡,氣氛在陡然之間便是拔劍張弩起來,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爆發激烈衝突。
明顯三大域主和極惡門門主的出現,總算是讓霍狛陽提起興趣,打一開始便無動於衷的他,側頭看向韓少楓,眼眸中滿是詢問之意。
卻是不曾料想,之前還廣目無雙、狂傲無邊的韓少楓,竟然對霍狛陽搖了搖頭,示意其稍安勿躁,阻攔了槍尊等四人的行徑,站出身來,咧嘴一笑,既人畜無害更風輕雲淡說:“本少爺並非是那等不懂得審時度勢之人,眼下在場所有人,想必已是焚天煉域最為絕巔的存在,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我等區區六人又怎是你們的對手?”
“形勢比人強,不就是探路麼?我們應下就是。”
寒門第一宗規:絕對服從。
聽到韓少楓的話,霍狛陽等五人自是不會反駁,槍尊四人直接退下,更何況以他們對韓少楓的了解,自家這掌教至尊向來都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尤其是臉上嶄露出這副“道貌岸然”神情的時候,根據以往的經驗,絕對又在算計什麼,而被他算計的存在,最起碼到目前為止絕對不會有任何好下場。
既是如此,何不作壁上觀,等待一出好戲的上演呢?
可是韓少楓一行人表現得越是屈從,反倒是讓精於城府算計,自詡謀算無雙的姬青陽有種極度不好的預感,因此此人幾乎是不假思索便走上前道:“三位域主大人,萬萬不可,這六人的心性比之我焚天煉域修士更邪、更邪、更加暴戾,若是此時不除,必將後患無從。”
見識了韓少楓的兩次出手,姬青陽的態度已經改變了,已經不希望韓少楓一行六人探墓,而是想將借助三大域主和極惡門門主之手,將其除掉以絕後患。
隻可惜這四人比他想象中還要自視甚高,極惡門門主更是絲毫不留情麵,看向姬青陽冷聲喝斥:“你是個什麼東西,我等在場輪得到你說話?滾到一邊去。”
姬青陽神色一僵,眼眸中閃爍一絲狠色,但最終此人依然隱忍了下來,張口還想繼續說些什麼。
奈何三域主再度將他的話打斷:“青陽退下去,這裏的確沒有你說話的資格,若是極惡門門主當真要誅你,我等三人也未必能夠保你周全。再則說了,有我等四人本尊親自鎮守當場,你還怕這區區六人能打翻天印嗎?”
“是!”
姬青陽知道無論是自己的實力和地位,絲毫未曾被三大域主、極惡門門主放在眼中,自己這焚天城城主表麵上看似風光,實則僅是被其視為一條打雜而言聽計從的走狗罷了,無論是生殺予奪,全在別人的一念之間,他忤逆四人的意誌,就等同於與之作對,除非是徹底撕破臉大幹一場,否則隻能選擇委曲求全。
今日之羞辱,本座記下了,遲早有你們後悔的一天。
姬青陽心中如是暗忖,極不甘心的退到一旁。
見得姬青陽屢屢吃癟,韓少楓愣是連半點成就感都沒有,若是以他以往的心性,像這種自以為是的蠢貨,早就被他抹殺了,不過自從在焚天城城主府那晚,見到姬青陽修煉之前所祭出的那件,他怎麼都無法打開的絕世至寶,哪怕是到現如今的局麵,韓少楓依然要留此人一命,因為那件東西對他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