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或許是除了韓少楓為首的寒門之外,在場所有人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尤其是紫霄宗的強者,從惡來突然爆起再到薛紫霄的單方麵被暴虐,壓根兒沒能回過神來,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薛紫霄已是慘烈得不能再慘烈。
“無妨!”
薛紫霄迅速吞服一枚絕世體丹,拒絕了宗門強者的攙扶,顫巍巍站出身來,目光冷冷凝視露出睥睨眼神,已是重新退了回去的惡來,隨後轉頭看向神色戲虐的天問,嘲諷道:“最起碼本座還未曾被它,如同某個人一般活生生抽了兩個大嘴巴子。”
“我們一直都狂妄自大的以為,能夠得到這頭聖麒麟,便能借助它的斬三煞化心魔之力,讓我們的修煉之路再不受魔煞影響從此暢通無阻,卻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低估了它的戰力。”
“按照本座的估計,它的妖獸修為境界怕已是無限接近於獸神境了,加之它至高無雙的血脈,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怕是堪比人類修士的帝境初階層次。”
“而在我們這些人當中,怕是也隻有韓少楓才能真正與之正麵抗衡。”
薛紫霄說出這番話來並非空穴來風,因為韓少楓在至尊之戰時便險些直接踏入帝境,乃是整個玄界眾所周知的事情,以他斷古絕今的修煉天資,即便是按照常理來推論也應該晉升帝境了。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即便是薛紫霄都意識到,他和藥菩蠻選擇與韓祖衝站在同一陣營,阻止韓少楓出手降服聖麒麟是一件多麼明智的事情。
至少,此時此刻的薛紫霄就是這麼想的。
“哼!”
再度躺槍的天問也知道,在韓少楓為首的寒門諸強虎視眈眈的情況下,即便是他對薛紫霄再怎麼殺心四起,也不可能得手,隻是冷哼了一聲後便不再有任何言語,將這筆賬暗暗記在了心裏。
薛紫霄不是想借由自己連續兩次被聖麒麟打臉的事情,來羞辱自己的同時,削弱薛紫霄自身的影響麼,他天問也不是泛泛之輩,直是要破藥菩蠻的道心,陰陽怪氣說:“薛紫霄都是如此不濟,依本座看你這隻懂得煉製體丹的廢物,更不可能是聖麒麟的對手,還是不要上去丟臉的好。”
軒轅齊天更顯霸道,目視藥菩蠻:“莫要浪費我們的時間,若是連嚐試的勇氣都沒有,立即滾到一邊去。”
“少主。”
事實上,藥王宮的強者這個時候也非常為難,他們自認為藥菩蠻的實力頂多與薛紫霄相當,若是生死搏殺的話,興許還要弱上那麼一籌,眼前這頭麒麟聖獸根本就像是一架戰爭機器,若是藥菩蠻出了什麼意外他們吃罪不起,可是一想到之前與韓少楓達成的協議,如果藥菩蠻連嚐試降服聖麒麟的勇氣都沒有,欠給寒門的人情豈不是雞飛蛋打了?
玄界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敢小覷寒門,更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不忌憚韓少楓,誰不知道他向來吃人不吐骨頭:欠下寒門一個人情容易,想要還這個人情可就難了。
“人生在世,若是連麵對困難險阻的勇氣都沒有,日後本座如何統禦藥王宮,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藥菩蠻卻是超乎想象的灑脫,完全無視天問、軒轅齊天的冷嘲熱諷,下一刻已是站在了惡來的對立麵。
在外人看來窮凶極惡到蠻不講理的惡來,對於韓少楓來說就是一個乖到不能再乖的乖寶寶,恪守著韓少楓對它的囑咐,見得藥菩蠻站出身來,作勢就要一頭將其轟飛,要讓藥菩蠻步入薛紫霄的下場。
“等一等!”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藥菩蠻帶著一臉的誠懇看向惡來出聲了:“閣下,本座知道單純的武力值,絕非是你的對手,若是冥頑不靈強行出手,那是自討苦吃,我藥菩蠻尚有自知之明,不願自取其辱。”
“不過我身為藥王宮少主,未來藥王宮的宮主,身上肩負著所有藥王宮弟子的希望,若是連嚐試的勇氣都沒有,不僅愧對藥王宮列祖列宗,更是愧對藥王宮這麼多年對藥菩蠻的栽培。”
“玄界眾所周知,我藥王宮不以武力決勝負,而以體丹登絕巔,若是你願意跟我走,即便是當做朋友,不簽訂任何契約都行,我藥王宮所煉製的任何絕世丹藥,你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話音落下,在萬眾矚目當中,藥菩蠻單手一拂,一枚體丹已是浮現在手,其丹藥藥力隨空氣迅猛激蕩,一些修為境界稍弱者,直是在藥力的散發下醉死過去,單就這一點便足以見得這枚體丹到底有多麼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