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王林瀾冷哼一聲:“寒門在血月神藏內行事高調,不將任何一方勢力和種族放在眼裏,更有甚者傳言,對寒門之主韓少楓奉若神明,哪怕是有人敢在背後說韓少楓一句壞話,皆是要不死不休。”
“本座早就想與之爭鋒,卻不曾想第一次見麵,這所謂的鴻蒙大帝竟是如此廢物,需要一個門中長老為之出頭。依本座看來,什麼狗屁鴻蒙大帝,不過是浪得虛名之輩罷了。如若不然,可敢與本座決一死戰否?”
這孫子腦子有病吧?
韓少楓越看這蒼王林瀾越覺得是腦子少了根筋的傻叉,剛想說點什麼,鴻蒙帝魂陡然警示,人影未曾現身他就知道,被這白癡阻攔了去路,這會兒想輕易脫身怕是都不行了。
話又說回來,他韓少楓又豈是真正怕事之人,既然無法脫身,那就恢複一貫的橫行霸道就是,於是他側頭看向金凰:“這傻缺到底是誰?我進入血月神藏後,從未現身過,似乎應該沒有得罪過他吧?”
金凰道:“回掌教至尊的話,此人林瀾,來自於諸天界域之一的滄瀾界,乃是滄瀾界的第三天才,修為境界高達道源境八重,擁有越階戰鬥的實力,曾在三個月前與天問一戰而不敗,加之此人修煉滄瀾界第一神功滄瀾天功,因此被好事之人封為“蒼王”,名聲由此傳開。”
“滄瀾界早在千年前便被元界攻破,前者比敵後舉界臣服其下,卻因修煉資源貧乏、絕世妖孽屈指可數,一直是元界諸多附庸勢力下最下等的界域,卻是在血月神藏內走了狗屎運,斬獲一處逆天古地,因而突飛猛進,重新進入元界大人物的視線中。”
“這林瀾一心想要投靠元界皇族一脈,據說已經與元界皇族中的一個道源境九重巔峰老祖勾搭上,隻差一個契機就能被其收為真傳弟子。想來他是以為武威侯將你的消息公諸於眾後,隻要能夠將掌教至尊親生,就能將其顯赫身份坐實,方才有了眼下一幕。”
“原來如此!”
韓少楓恍然大悟道:“我還以為這家夥是白癡呢,沒想到竟是無利不起早之輩。莫不是以為能夠與天問一戰而不敗,就能挑釁本帝帝威?在想要與本帝動手之前,你就沒有去混沌神宗打聽打聽,本帝不僅是天問殺父弑兄之死敵,這些年來屢屢對本帝出手,卻是一次未曾勝過?若非本帝念他對寒門在玄界的敵對勢力尚有一些牽製作用,早就令他魂飛魄散了?”
“本帝是真的不明白,與那等垃圾能夠戰至平手這樣的戰績,焉敢在本帝麵前炫耀?”
聽到韓少楓不怒自威的話語,蒼王林瀾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被韓少楓的嘲諷氣得不輕,可是隻有他自己最清楚,血月神藏界域現如今流傳的傳言並非是事實,而是他卑躬屈膝向天問跪地求饒,方才保住了一條狗命,哪裏是什麼未曾戰敗。
在林瀾眼中,天問已是高高在上的不敗神話,而韓少楓提及天問卻是如此不屑一顧,反而是讓本性狂妄自大,骨子裏卻極其貪生怕死的他心下不由得猶豫了起來:難道此人當真有著完勝天問的實力?若是如此,我與他一戰豈不是自掘墳墓?
未戰先敗,大抵就是如此!
“哼!”
就在蒼王林瀾舉棋不定,又被韓少楓的一番言語質問得啞口無言之際,一道冷哼聲勢響起。
麵前已是將西海口岸圍了個水泄不通的擁簇人群中,自行分出一條道路來,為首之人天生霸氣,看向韓少楓的眼神卻是異常陰毒,不是別人正是天問。
不等天問開口,韓少楓已是率先帶著驚咦之聲開口道:“七年前你我誤闖魔界,據說六大魔君之首的道無魔君親自下令,讓魔界所有頂級強者生擒所有人,本帝還以為你早已死在六大魔君之手,沒想到你的氣運倒也逆天,不僅沒死反而至今活蹦亂跳,似乎在本帝不在的這七年時間中,還闖出了一番名堂來。”
“看來沒有本帝的存在,你倒也活得逍遙自在嘛!”
“……”天問的神情扭曲而猙獰,不過正如韓少楓所言,七年的血月拚殺,已經將此人的心性改變了很多,很快神色便是恢複如常,倨傲說道:“韓少楓,此一時彼一時。你現在的修為境界不過道源境五重,而本宗主已是道源境九重,你焉能是本宗主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