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聖龍子不談,元殊皇子、瑜茵公主,絕對是十二候選界子中位居前列的存在,底蘊無比雄厚,占得先機強勢掠奪了三大候選界子的氣運,通曉了其修煉道理,甚至連肉身體質都在無形中飛速飆升,這種情況下的韓天玄,已是超乎想象的強大,哪怕是元殊皇子再度死而複生,即便是在巔峰戰力,韓天玄也有信心將之碾殺。
也正是因為如此,韓天玄麵對依舊在打坐療傷的韓少楓,出手才再也沒有任何顧忌,出招便是想要了韓少楓的命。
可是讓韓天玄做夢都想不到,自己誌在必得的一擊,竟是被一直處於防禦狀態下,驟然爆發出萬丈光芒的鎮魔碑抵擋了下來,待到無盡毀滅劍芒散盡,再度嶄露出韓少楓的身形,哪裏還能看到他身上的半點頹勢,神采飛揚的程度簡直不要太好。
倒也不是說韓少楓的天生鴻蒙帝體,已經逆天到無論受了多重的傷勢,轉眼間都能以奇跡般的方式愈合,而是因為神秘星空神樹的逆天能力,已經超過了韓少楓對力量的認知,其療傷效果居然比絕世帝丹還要恐怖,再結合鴻蒙帝體的恐怖愈合能力,事實上早在韓天玄之前,不僅讓他傷勢痊愈,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讓他的修為境界硬生生提升到了星王境七重中期,堪稱可怕。
“怎麼可能?”
韓天玄看著周身完好無損的韓少楓,眼珠子都差點瞪到地上,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你的傷勢明明……”
韓少楓不緊不慢雙手齊拂,鎮魔碑如盾牌握在他的左手,惡來天弑戟拿捏在右手,目視韓天玄,神情玩味:“本帝早就說過,本帝有著對萬事萬物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在常人無法企及甚至絕望的情況下,對於本帝而言,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若是本帝想,誅殺你如同誅殺天問一般,你根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但是你知道為什麼,你卻能夠淩駕在元殊皇子等比你更強之人上,成為除了本帝之外,唯一一個還能在演武場上活蹦亂跳的人麼?”
韓天玄的臉色難看至極,下意識問出聲:“為什麼?”
“如果說給你希望,再給你絕望,還不足以讓你心寒的話,那麼給你希望,再給你絕望,再給你希望後又給你絕望,是不是能夠更加大快人心?”
“當年你欺本帝弱小,更是令得我寒門在蓉城舊址被夷為平地,幸得料敵先機方才逃脫滅門之禍。那個時候你可曾想過,今時今日就是你窮途末路的最後輝煌?當年那個在你眼中視若螻蟻的少年,現如今哪怕是一個眼神都能誅殺你千萬次?”
“當然了!”
“若是沒有你、北方韓家乃至於十大強族的壓迫,時時刻刻提醒本帝,若是不強大,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身死道消,以此督促自身,方才強大到現如今的程度。為了作為對你這麼多年“恩情”的報答,本帝自是不會讓你死得太輕鬆!”
“你,做好被本帝摧殘的準備了麼?”
韓少楓目光如炬,冷聲大喝。
而他的言語方才讓演武場外所有人恍然大悟:原來戰力並非最強的韓天玄,之所以能夠成為現在唯一一個站在演武場上,與鴻蒙大帝爭鋒的候選界子,並非是他的氣運到底有多麼逆天,也不是他的戰力到底有多麼強大,而是打一開始這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就是為了等到此時此刻的局麵,要為當年的事情雪恥!
韓天玄承認韓少楓天資妖孽的程度,乃是他生平僅見,哪怕是二十年前火速崛起的天尊陳九梵,都沒有韓少楓更加讓人感到顫栗,但是對於這一切盡在韓少楓掌控之中的事情,依然不相信,哈哈大笑道:“你的言下之意便是,若不是你特意留著本門主的性命,甚至比天問還要隕落得更早?”
“要不然呢?”
“簡直是荒唐!本門主身為玄界北方十大強族最強者,九天玄門至高無上的掌教至尊,乃是與你父親天尊爭雄過一個大時代的存在,縱然當年敗北,又豈是你這等小輩能夠左右生死的?韓少楓,你要為你的大言不慚,付出慘重的代價。”
“是麼?”
韓少楓不可置否一笑:“看來你的黃粱美夢還沒有做完。既是如此,本帝就讓你死得明明白白,讓你知道不僅是本帝父親,即便是本帝,從頭到尾也不曾將你放在眼裏過。在本帝父子二人眼中,你與那些跳梁小醜並無多大的區別。”
“你找死!”
一而再再而三被韓少楓在言語間如此輕蔑嘲諷,就算是韓天玄的心性再怎麼出類拔萃,對於一個謀算了一輩子的人來說,也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勃然大怒在意料之中,爆喝一聲,右手翻覆之間,劍道嗡鳴,星域圖橫空浮現,洞天化境無窮大道星辰力量滾滾咆哮:“一劍飛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