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界,神州,望帝城。
一座懸浮在無盡虛空中的巍峨城池,以圓頂方式而建,恍若圓桌會議一般,中心位置隻有十二個,在中心區域以外,又有二十四、三十六、七十二、一百四十四個席位之分,加起來也不過區區兩百八十八個席位。
能夠在這些席位入座的存在,無一不是元界中的佼佼者,最差都是星皇境九重巔峰的存在,十二個主位之上,更是盤坐著十二個聖主級的存在,一旦這十二個人同時做出某種決定,整個元界都要顫栗。
圓桌之上,氣氛有些沉默。
好半晌之後,一個少年模樣的人才緩緩開口道:“一百年,整整一百年過去了,在座各位所屬勢力聯手,幾乎是將整個元界掘地三尺,就連那些凶險之地都不曾放過,依然未曾找尋到玄天帝盟的半點蹤跡,誰能告訴本座到底發生了什麼?”
“元皇陛下請息怒!”
有一個至強者道:“根據命運天君的推論,玄界自紀元涅槃大劫爆發後,便被紀元意誌規則將諸天萬界與玄界的最後一絲聯係斬斷,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根本無法以命運天術進行推論。”
“原本玄天帝盟的些許舉動,一直在我們的監視當中,突然之間銷聲匿跡也就罷了,連其天機都是蒙蔽,原因隻能有一個,那就是天尊之子韓少楓,那個自稱鴻蒙大帝的小畜生已經飛升我元界了。”
“大道意誌曾經說過,韓少楓開創了一條完全不屬於諸天萬界萬道的惡來禁道,以至於此人的成長完全超脫在諸天萬界之外,即便是大道意誌也無法將其奈何,唯有紀元意誌能夠將之抹殺,因此隻要有此人的庇護,玄天帝盟無法被推演出蛛絲馬跡,並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那元皇雖是少年容貌,卻是元界土著中當之無愧的最強者,乃是一尊存在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老怪物,聽到那個至強者的話,眉角微微上揚道:“也就是說,韓少楓飛升元界後,第一時間便與玄天帝盟取得了聯係,以那所謂的惡來禁道,斬斷了天機,方才令得連命運都無法推演出蹤跡來?”
“沒錯!”
明顯命運天君在元皇的心中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心中的怒火方才消除不少,冷笑道:“即便是如此又當如何?若無意外的話,韓少楓和玄天帝盟的那群縮頭烏龜,統統都躲在了荒外星域。因為在這百年的時間,隻有荒外星域是我們不曾涉足過的區域。”
有人問:“元皇陛下,荒外星域無比凶險,就連我等都不敢輕易涉足,韓少楓固然有著斷古絕今的修煉天資,但哪怕是將他的壽元算到現在,也不過百十來歲,對於我等而言如同還未曾長大的小屁孩,焉能抵擋得了星辰風暴的侵襲?”
元皇搖頭,不置可否一笑:“連大道意誌都無可奈何的小家夥,怎能用常理來推斷?我們沒有辦法在荒外星域長期生存,並不意味著他不能夠做到,否則以大道意誌的脾氣,出現這等逆天的不可控製的小怪物,哪裏能夠活到今時今日,依然逍遙法外?”
“如此一來,幾乎可以斷定韓少楓、玄天帝盟等玄界餘孽,就是藏身在荒外星域,我們是否要集結大軍,直接對荒外星域發動進攻?”
“不可!”
元皇想也不想便是將之意見否決說:“荒外星域充滿了無窮不定因素和凶險,就連強如帝閶那等的存在,為了衝破星辰風暴帶來的威脅,也落了個九死一生的下場,哪怕是從上古時期至今,已經渡過了無數歲月,依然沒能恢複巔峰戰力,便可想而知到底恐怖到了何等程度,若是我等興師動眾,糾集元界大軍朝荒外星域進發,必然死傷慘重,根本就不劃算。”
“而以本座對韓少楓此子的了解程度,此人性格異常的睚眥必報,他的親生兒子被我們的人與不死皇族聯手,逼迫得自爆而亡,相信此人必然恨透了我們,恨不得將之大卸八塊,報複乃是遲早的事情。”
“既然我們已經斷定,他們就躲藏在荒外星域當中,就意味著我們已經在局麵上完全占據了主動。”
“不是想複仇?不是想報仇雪恨麼?不是做夢都想將我元界土著勢力夷為平地麼?那我等就將整個元界的力量,統統集中在不死帝山範圍之中,設下重重陷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就是。”
“隻要將玄界這批最為強大的餘孽統統幹掉,我們放眼整個諸天萬界,便隻有帝閶為首的人乃是我們的威脅,屆時將帝閶再幹掉,元界還能有我們的敵人?到時候我們想要在元界稱王稱霸,誰還敢說一個不字?”
“元皇陛下所言極是!”
“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