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還不起床嗎?”白滄源打開白山的房門,發現白山已經穿戴好了,正用埃茲勒姆查看著什麼。
“幹嘛亂開人家房門啊!出去!變態!”白山一邊將埃茲勒姆往懷裏藏,一邊將身子轉過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白滄源趕緊關上門,忐忑不安地想:“她剛才是在換衣服嗎?還是......咦,她好像拿著個投影儀一樣的東西,什麼時候買的啊。”
“老肥宅,你在我門口幹嘛?”白山忽然打開門,得意地看著因驚嚇而變得麵紅耳赤的白滄源,又說:“你不是說有幾十床的人等著你嘛,快點出門啦。”
“今天是第一天上課,你快點去洗漱吧。”
“嘛,知道了。”
白山笑嘻嘻地走向衛生間。見白山出屋了,白滄源偷偷往白山的房間裏移動了一步,他想看看那是什麼新奇的東西。此時,氣態的白山一邊偷笑著一邊忽然在他背後凝華,然後一拍他的肩膀:“哼,我就知道你要偷看。你在看什麼?”
“你剛才在臥室看什麼?”
“你你你我問你在看什麼,你怎麼反問我了啊?”
“因為我在看你。”
“什麼玩意啊,我我我......我才不會告訴你我在看什麼呢?”
“難道......你在看那種東西?”白滄源故作吃驚狀,滿臉懷疑。
“才沒有!”
“嗨呀,不就是言情小說嘛,你激動什麼?”白滄源揚揚眉毛,露出得逞了的壞笑:“你這小丫頭,想什麼呢?”
“才沒有!”白山真想把埃茲勒姆砸他臉上讓他看個夠。
白滄源一臉“唏噓”:“哎,現在是小孩子啊~果然是我老了嗎?”
“滾滾滾!我去洗臉了!”
“嘖嘖嘖,說到你痛處了嗎?”
白山“黑”著臉,冷冷地對白滄源說:“小孩,你知道計劃生育腳嗎?”
“別別別,我錯了,我這就滾。”
......
白山一邊吃著巧克力花生醬夾心的吐司麵包,一邊大步走在坑坑窪窪的水泥路上,心中抱怨白滄源和自己“鬥嘴”導致自己快遲到了。她一邊無心地品味著過甜的巧克力花生醬,一邊掏出手機看時間,已經七點二十了,再過十分鍾就算是遲到了......雖然四十才早讀,但是作為語文課代表的魏玄青——雖然他還沒到一班來——幾乎沒有準時過。想到這裏,白山有些高興,反正有人給自己殿後呢,美滋滋。
路過巷口的岔路時,白山隨手就把紙袋準確地扔到了牆邊的垃圾桶裏。
“嗚~汪嗚!”垃圾桶裏傳來的狗叫把白山嚇得一顫。
“汪嗚~”一條白色的影子從垃圾桶後飛快地竄出來,圍著白山歡快地打轉。
這是一隻銀狐犬,正是白山家養的。白山俯下身子摸摸元宵的狗頭,元宵很享受地眯著眼,仰起頭舔舔嘴唇,尾巴飛快地搖擺著。白山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像是和人說話一樣:“大元宵你怎麼跑出來了?是不是又趁白滄源開門的時候竄出來的?”
元宵張開嘴舔舔嘴唇,突然,白山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一巴掌打在狗頭上:“你特麼是不是又去吃屎了!”
“琉璃雪·艾瑞斯·千年雪·冰封!”
遠方忽然出現一聲大喊,使白山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抱起元宵像一隻貓一樣跳到牆頭上。
隻聽見“唰啦”一聲,路麵像是被塗料快速刷過了一樣積上了一層晶瑩的白雪,又像是柿子餅上的糖霜。白山抱著元宵向聲音來的方向看去,閆平雪正張著雙臂,在白山看來剛才的攻擊估計就是她發出的,她的旁邊站著低頭玩手機的魏玄青,明明快遲到了卻還悠閑地玩手機。
“你幹什麼!”白山衝東邊怒吼道。
她覺得閆平雪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沒有過善意,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白山一邊瞪著遠處的兩人,一邊扶著元宵防止它從牆頭上掉下去。元宵一邊“嗚嗚”地叫著,一邊想要掙脫白山的阻擋跳下去。白山隻是盯著走來的兩人,顧不上元宵的掙紮,忽然,她感覺手上熱乎乎,濕漉漉的,原來元宵正舔著自己的手,白山的表情就像聞了氨氣一樣,又是一巴掌打在了狗頭上:“狗東西,別用你吃過屎的嘴碰我。”
元宵不甘心地“嗚嗚”著,白山抱起元宵化作風向家飛去,她想要先把狗送回家,然後再解決閆平雪的事。
“魔物。”
就在白山和閆平雪擦肩而過的一瞬間,閆平雪轉身對著牆頭的白山就是一個冰淩,白山慘叫一聲,抱著元宵跌落到了別人家的院子裏,還好沒人居住。白山才發現,氣態的時候如果被攻擊到的話也是有感覺的,比如剛才那一下子,現在還感覺胸口有種被凍的疼。
“神經病吧!”白山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抱起元宵繼續往家飛,然後以最大的速度回到原處。
“被魔物逃掉了呢。”閆平雪一邊玩著頭發一邊說。
“同學,你這是什麼意思。”白山坐在牆頭上,翹著腿,雙手扒在膝蓋上,表情冷漠。
“你剛才為什麼和一隻魔物玩?”
“我不能和我養的狗玩嗎?”白山冷冷地反駁閆平雪:“難道我家的事你也要摻和幾句?”
“你!”
“有毛病,罷了,快遲到了,走了。”白山化作風向學校飛去。
“白山你等著!我絕對比你先到。”閆平雪對著空氣大喊,然後拉起魏玄青的手:“琉璃雪·艾瑞斯·時空法典·空間·穿越!”
眼前的景象泛起了洶湧的“漣漪”,又迅速變回正常,兩人這就到了二十三中的後花園裏了。
白山坐在自己座位旁的窗台上,兩條大長腿耷拉在窗外,這種動作真是太危險了,但她不僅不害怕卻還不停地左右搖擺著,想引起下麵兩人的注意。然而下麵的人根本看都不看她,白山有點急了,大喊:“閆!你在機床廠的時候說啥?風太大我沒聽見。”
“你怎麼那麼快!”
“我怎麼知道嘛,你不會故意讓著我的吧。”
“對,就是這樣。”
“哦那真是謝謝了,下次我也會讓你的。”
白山的內心:“嘁,招式名那麼瑪麗蘇,光是念出來就要兩秒鍾了吧,兩秒鍾我都能圍著皖離跑一圈了。”
白山跳回教室,拍拍屁股上的灰,閆平雪正好走進來了,她昂著頭,不可一世地徑直走到白山前麵的座位坐下。
白山從書包掏出語文書,因為劉雲走上講台帶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