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後門處陳旭正手撐牆壁,一動不動地站在,從他的姿勢可以看出那是欲逃跑的形勢。突然,他“嗚哇”一聲吐出一條長長的舌頭,那舌尖出居然有顆眼睛,盯著前麵的劉雲一眨一眨的。
這把四周的同學都嚇得尖叫了起來,他們看看陳旭又看看劉雲,劉雲皺皺眉頭回過頭,正好與那眼睛三目相對,嚇得他瞪大眼睛,驚訝地張著嘴吧,一時反應不過來。坐在第一位的史辰側著自己的小身板往後看,發現那顆光溜溜的眼睛後,他眉頭隻一皺,假裝什麼也沒看到的樣子,迅速轉過身趴在桌子上。魏玄青露著兔牙,側臉看向陳旭那邊,沒什麼反應。
白山和閆平雪就不一樣了,白山早已拔出長槍,閆平雪戴上特製的眼鏡拉住白山:“我來。”
閆平雪閃現到陳旭,右拳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鐵一樣的材質,看起來就像機器人一樣!她一記重拳捶在陳旭的胸口,這巨大的衝擊力將寄生在陳旭身體裏的魔物給轟了出來。那魔物居然沒有被打暈,麻利地順著來時在窗台上留下的黏液爬了出去,從外牆往四樓爬去了。
“時間·封凍。”閆平雪把手放在陳旭肩上,他的胸口浮現出一個發光的鎖的圖標,“我暫停了他的時間,等白巽來救他吧。”
同學們開始議論紛紛,好奇這是不是在拍電影或者電視劇。
“這是怎麼回事?”白山問。
“我預測是在大課間的時候魔物會爆發,沒想想到早了那麼多。”
“我去樓上了。”白山不想和這種不嚴謹還草菅人命的人說什麼,抬起腳剛跳上北邊的窗台,卻被閆平雪攔下了,給她一副很簡約的眼鏡,說是特製的,白山沒多想,接過眼鏡就往四樓飛了。
閆平雪轉過身將要把剩下的眼鏡分發給繼承者和有意加入這次戰鬥的同學時,周老師發問了:“閆同學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我們是元素使,剛才寄生在陳旭身上的東西是魔界的怪物,我們就是要消滅魔物保護你們。”
“哎等一下,你說保護我們,剛才你跟老白說你誤判了,我們憑什麼相信你是保護我們而不是害我們?”
副班長胡爍爍站了起來,她的質疑帶動了其他的同學:“就是的啊,我們為什麼相信你?”
閆平雪的眼中迅速燃起了怒火,她眸子一閃,大聲道:“這是神的旨意!”
沒有人再有異議,因為他們都已經睡著了,除了繼承者,不得不說控心術真是個好東西,尤其是對暴君來說。
閆平雪開始分配任務:“白山負責四樓和五樓,我和魏玄青負責三樓這裏,劉雲負責二樓,史辰陶剛俊就負責一樓,我還需要選一些人負責這棟樓以外的地方的安全。”
劉雲剛想說些什麼,隻見閆平雪徑直走到了陳豹身邊:“醒醒,這是你的眼鏡。”
陳豹仿佛心領神會一般接過並戴上眼鏡,乖乖地走出教室......接著,閆平雪又喚醒了宋子成、柏鎖,看來她是想挑幾個比較高大的男孩子去負責外麵,但可惜的是,這班裏的人真是太少了,於是她又選了崔柳璧、賈妮娜、史雲等看起來比較強壯的女孩子去外麵......送死?
......
白山坐在走廊西頭的窗台上,身後的懸空的,下方是二樓一通道的頂,搞不懂她為什麼總喜歡做一些危險的動作,大概是測試自己是不是真的“滿身歐氣”吧。她從口袋裏拿出那副特製的眼鏡,看起來隻是普通的眼鏡,外觀上沒有什麼新穎的地方。她換上特製的眼鏡,居然連度數都沒有!突然,她感覺雙眼後方像是被針紮了一樣,太陽穴附近一震劇痛,待緩過勁後,竟可以看清了!眼前冒出了許多選項:人物設置、武器升級、擊殺排行,似乎都是遊戲裏的東西呢,她看了一下自己的信息,自己居然是個戰五渣!氣得她恨不得立馬下樓找閆平雪單挑,但她知道閆平雪現在一定正和魏玄青卿卿我我,為何要破壞別人的二人時光呢?她繼續看了看眼鏡的功能,打開排行榜,是擊殺的魔物與所得積分。
白山不禁發出嘖嘖的聲音,似乎很不滿意。
“白山,你好像並不讚成排行榜這一設置呢。”身後傳來白巽的聲音。
“對,”白山頭也不回,“運用自己與眾不同的超能力來保護沒有這種力量的普通人,難道不是義不容辭的責任嗎?為何要讓這件事情帶有競爭的意味?我覺得魔物隻是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它們也是生命,為何二話不說就要消滅它們而不是送它們回魔界?這是要讓繼承者都變成殺人取樂的惡魔嗎?這和殺人競賽有何區別?”
“看來白山的想法似乎比我還要激進呢。”
“激進?祖先你遇到魔物時的反應不是和他們一樣嗎?消滅。”
“白巽”沒有回答,白山回過頭才想起身後的懸空的,根本沒有人。
是我幻聽了吧。白山想。
她跳下窗台,踩著厚厚的灰塵往前走,忽然間,頭疼再次來襲,比剛才更強烈,她抱著頭,蹲在地方,還好持續的時間不長,當她再次站起來的時候,眼前的事物變了。
空教室的窗戶外生長著一棵楓樹,走廊上落滿了橙紅色的楓葉,並且生長著五星花的藤蔓,幻境一樣的景色。白山不禁瞪大了眼睛,這景象很像她做過的一場夢。
“夢嗎?”白山隨手接住一片飄來的楓葉。
這片楓葉如同“吸鐵石”一般,將地上和空中的楓葉引向白山,白山下意識丟掉楓葉用手臂一擋保護自己。紛亂的葉片穿透她的身體,在她身後凝聚成了白滄源的模樣。白山感到身後有東西,轉過身,發現是白滄源。
“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裏?”白山看著白滄源,很是驚訝,這裏那麼危險自己得趕緊把他送出去。
白滄源隻是微笑著,不說話。白山注意到,他的袖子裏藏著什麼,她感覺不對勁,還沒開口,就已被亮在眼前的刀子刺中了。
瞬間,白滄源化作楓葉劈頭蓋臉地蒙向白山,白山大叫一聲往旁邊躲閃,但眼前的光正被蔓延的葉片蠶食著,最終一絲光也沒有,白山的眼前隻有徹徹底底地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