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奇雄趕到醫院之後,二話不說就把馬大壯和那個日軍中尉給打了,巴掌甩得啪啪地,沒幾下就把他兩的臉給打腫了。
“胡鬧!簡直是胡鬧!”
立花奇雄指著馬大壯罵道:“馬團長!你是一名皇協軍軍官,你的責任是協助皇軍,而不是和皇軍對著幹!”
罵完了馬大壯之後,他又轉過身來,用日語把那名日本中尉也給罵了一頓,雖然白若雪聽不懂他都說了些什麼,但他語氣凶惡,那個日軍中尉雖然麵無表情,但臉色卻也非常難看,看得出來他罵得應該很難聽。最後立花奇雄對著那人用漢語說了句:“還不快跟馮委員長道歉?”
那個日軍中尉一臉不服氣地對著馮委員長鞠了一個躬,小聲地說了句:“非常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哼!”馮委員長得意地哼了一聲,他知道立花奇雄已經給他鋪好了台階了,他要是不順著台階往下走,那他可就太不給對方麵子了。所以便故作大度地擺了擺手道:“算了,你指手畫腳地忙活了半天,雖然除了搗亂什麼事兒也沒做成,但歸根結底,也是為了鬆本大將。看在你是在幹正事的份上,這次你對我無禮的事情就算了,記住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
立花奇雄見事情擺平了,便隨手把那個臉色鐵青的日軍中尉給拽到了一邊,問他鬆本大將到底是怎麼死的?
那個日軍中尉也說不清楚其中的經過,就趕緊把小島軍醫給找了過來,讓他來跟立花奇雄說說鬆本大將的事兒。
小島用日語對立花奇雄說:“鬆本大將受的槍傷非常嚴重,但總的來說,已經在開始慢慢恢複了,而且在鬆本大將出事之前,我才剛給他做過檢查,一切都很正常,除了馮委員長領著一大幫人前來探病之外,就隻有這個了……”說完,他拿出了一個吊瓶,繼續說道:“在我給大將閣下做了檢查之後,玲子護士就給大將輸了點消炎藥,但才把針頭紮進血管沒多久,大將閣下就斷氣了。剛才我粗略地檢查了一下鬆本大將的遺體,我覺得他應該是中毒身亡的,而且這個吊瓶的橡膠憑瓶栓上多了一個針孔,我想應該是有人用注射器把毒藥打入了這個消炎藥裏,所以大將閣下才……”
立花奇雄聽到這裏也算基本上明白了,便點了點頭說:“既然知道是輸液的問題,那就趕緊把那個叫玲子的護士抓起來問問,搞清楚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小島趕緊解釋道:“人已經抓起來了,但我覺得玲子護士應該和這事兒沒什麼關係,她是日本人,又是隨著部隊到的天津,整天都呆在醫院裏忙著工作,她實在是沒有殺害鬆本大將的理由啊!”小島在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不動聲色地朝立花奇雄使眼色,一個勁兒地往馮委員長一行人身上瞧,其用意不言而喻。
立花奇雄也知道按道理來講,馮委員長一行人也不能說是毫無幹係,他選在今天來探望鬆本大將,結果鬆本大將就死了,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兒!但由於那個小中尉才和馮委員長一行人因為這事兒起了衝突,他親自來了才把劍拔弩張的兩撥人給安撫下來,現在要是再提起這茬兒,恐怕那幫中國人又會鼓搗起來,雖然他並不認為這些中國人敢當著他的麵兒也拔槍拔刀、要打要殺的,但有馮委員長這個老不死的在,恐怕吵鬧一陣是免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