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留步!”
蘭院的門口,程慕青攜著一個侍女在門前等候。見了葉洛靜過來,甚至沒有半點要答理她的意思,急忙開口攔住。
葉洛靜這才聞聲轉頭:“五姨娘何事?”
言語平淡,並沒有請她進蘭院的意思。
院前護衛也一步不離,未曾讓程慕青進去的意思。
程慕青見了,心中一陣惱怒。她自認受著葉桓的寵愛,府中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給她臉色看?就是安沁這個正室見了她,也不曾給她為難過。
偏偏就是這位二小姐,一慣都聽著府中上下乃至進京城之前都聽說是位和善的主。就這幾日而已,這位二小姐到底哪裏和善她半絲也沒有看出來!
葉洛靜這樣,養得狗也這樣,說什麼二小姐不在便不準任何人進入,害得她隻能站在這裏等葉洛靜回來,實在可惱!
心中的情緒明明滅滅,連帶著目中也染上了幾絲惱恨。葉洛靜看著眼前低垂著頭的姨娘,沒心情去理會她的想法,隻是聲音淡淡道:“五姨娘若隻是叫住本小姐在此陪你閑站的話,那就不奉陪了。”
平日她心情好時不介意與這些人玩些客套,今日明顯葉二小姐不大歡喜。
程慕青這才醒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之人還沒有請自己進去的意思,隻得咬牙道:“二小姐可否與奴婢借一步說話?”
“借一步?借到哪裏呀?有什麼話不能光明正大的和我家小姐說,偏要到鬼祟的地步!奴婢看,若是不方便與人前講那便不說了。”巧書皺眉道。
誰知道程慕青到底打得什麼主意,雖然自家小姐的手段她不擔心,可就怕防不慎防。
前些年那幾位姨娘陰著害自家小姐的次數可不算少,若不是夫人和小姐皆是謹慎的人,隻怕還真會著了道。
她就怕這個五姨娘跟前幾位姨娘一樣。
這一番話聽在程慕青的耳裏極為刺耳,葉洛靜不把自己放在,合著連身邊的一條狗也敢對著自己隨意亂吠嗎?!她再怎麼,也到底是個正經姨娘,和葉桓見過賓客設過酒宴的。
身邊的侍女也慣是個會看主子臉色的,此時也憤道:“巧書姑娘說話未免太過刻薄,我們姨娘不過是想和二小姐說幾句話罷了,主子們都沒說話哪輪得到下人插嘴!”
“主子們?”巧書哼笑了一聲:“你也說了,是‘我們姨娘’,姨娘在你麵前是個主子,到了我們二小姐這兒還有資格稱主子嗎?”
姨娘到底也不過是個奴婢罷了。
即使升為了側室也不過是半個主子。不過,至今連二姨娘都沒有被老爺提做側室,更何況這位家世沒有,相貌也不較多絕色的五姨娘。
“你……”
“你什麼?這位妹妹,姐姐再教你一點,現在是相府裏的一等大丫環,你現在也不過是個下等,你要是再哆一句嘴信不信我現在扇你幾耳光,也沒人找我的事?”巧書一手插腰,一手指著那名說話的丫環,炎炎日光下折射出的影子是一個標準的茶壺狀。
葉洛靜的目光饒有趣味地盯著那個影子,似是沒有聽見自家丫環囂張欠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