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何故要曲解奴婢的意思?二小姐處罰奴婢自然得受著,可奴婢怎麼說也是老爺的姨娘,又豈容二小姐的下人來羞辱!知內情的,道一句二小姐的貼身丫環不懂規矩,不知情的隻怕因二小姐嬌縱下人,是要誤會二小姐的為人了……”
“有什麼話五姨娘還請直說,本夫人女兒的為人如何豈容你區區一個妾室論評?放眼京城,本夫人到要看看是要怎麼個誤會法!”壓抑著怒意的聲音來自坐在葉桓身側的安沁。
為人母的,誰能容忍別人說自己孩子的一句不是?安沁從來都是個護短的,無論葉洛靜行為在他人看來如何,她都不允許別人當著她的麵說。
安沁動怒的樣子還是讓幾人畏懼的。安沁以前是安國公府的小姐,現如今就算安國公爺和國公夫人逝去,卻也還是當今太後的親侄女,遠豐侯爺的親妹妹。
若是真的惹到了她,難保她不會不顧體麵去找安家對她們如何。
一時間倒還真有幾分收斂。
“行了!她們兩個年紀輕不懂事,你也跟著瞎鬧!”葉桓皺眉對著安沁開口道。
“老爺,您這話恕妾身有些不懂了。洛靜今年十六,你說她年輕小妾身倒是認同。五姨娘今年二十有二了吧?妾身在五姨娘這個年紀,辛兒都已經在被夫子教導了。”
安沁扯了扯嘴角,嘲諷道:“不說其他,辛兒今年二十一歲,算起來,五姨娘還比辛兒大一歲。辛兒十六歲便破格考取了文武狀元,跑去軍營從軍,去年便已經被皇上升到兵部侍郎了。老爺和妾身說,五姨娘年輕輕不懂事?”
“沁兒,你這是強詞奪理,男子與女子又怎麼能一樣?”
“不一樣?那好,洛靜呢?洛靜今年才十六,葉桓你憑心而論,洛靜可真有不懂事的時候?從十五及笄後,我帶著她去參加宴會,可做出什麼事讓相府貼上笑話的?你要偏愛你的小妾明說便是,何必用這種借口。”
葉桓看著自己一直敬重著的發妻,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為夫已經夠煩心的了,你還來跟著添亂。”
話語雖然透著不耐煩,卻沒有絲毫要與安沁動怒的意思。
令一旁呆著的幾人心中暗惱。
話鋒一轉,葉桓又朝向葉洛靜:“你難得來一趟主廳用膳就非要給我折騰出點事兒嗎!”
“父親也說了洛靜難得來次主廳,可是父親的姨娘卻非要找女兒不痛快。難不成,一個對女兒不敬的下人,女兒還不能處罰了嗎?那這相府上下,還有主仆之分嗎?”
葉桓被她說得一時無言,自己女兒是什麼樣的性子,他是了解的。不會主動去招惹事情,可若是有事情惹上她了,報複起來絕對不會因誰的麵子而手下留情的。
今日的事情,或許是程慕青先招惹了她,而後他這個女兒便找了個由頭借題發揮罷了。
“大姐,賤妾自知身份低微,隻是想向二小姐討要了那丫環。二小姐為人才德兼備,認識二小姐的皆是知道的,隻是身邊的丫環這般,到底會壞了二小姐的名聲。賤妾方才的話也不過就是那麼一說,沒有半點對二小姐不敬的意思。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