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和氣?嗬,葉桓會為了一個不知禮數的女兒跟我們兩家有芥蒂?”宋慶仁明顯不屑,自己的姐姐雖然還沒升平妻,可他聽說,葉桓對自己的姐姐可是十年如一日的不曾冷落,他聽說過,葉桓一個月去自己發妻院裏的次數幾個指頭就能數得清了,此時自然覺得得意。
教訓一個在他看來的晚輩,他不覺得那是多大的事。
隻是宋慶仁卻忽視了,與其說葉桓沒有冷落過宋晴,還不如說葉桓從未冷落過任何後院的女人。
“不知禮數?宋老爺可知道,即使是本小姐的親舅舅遠豐侯,也從未對本小姐這般說過話。宋老爺要替父親來教訓本小姐的立場是什麼?一個妾室的庶弟?”
葉洛靜看著那麵色拉下的人,自己卻沒有多餘的神色。麵容一如既往的柔和,仿佛不為任何事情所迸裂。
但是也就是這副神態,卻是令對方覺得屈辱到了極點。很多時候,不止是頭腦不靈光的宋慶仁,便是那一向八麵玲瓏的宋晴,和以柔弱和善標榜自己的許如欣,也時常無法忍受這樣柔和的麵容。
這般無波無瀾的麵容,遠比麵紅耳赤地與自己爭吵來得更令人火大,潛意識裏覺得自己在此人眼裏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根本不值得她有任何的情緒。
一句一個妾室的庶弟,直接就燃到宋慶仁的最後一根線。
一聽這般毫不將他話在眼裏的語氣,宋慶仁抖著手指想指著葉洛靜,無奈巧書卻站在前頭寸步不移,隻好回頭看著還在自己身前的兩個宋家護衛,怒意上心頭,火大地斥了一聲:“還愣著幹什麼,吃著我宋家的糧,難道這麼點小事還想著讓爺親自動手嗎?”
“是!”那兩名護衛本是宋大人派來保護著宋慶仁這個兒子的,並不是跟慣了宋慶仁的手下。而這兩人一方麵是保護他的安全,另一方麵卻怕這個都三十出頭的兒子惹出什麼事情來。
一個大男人為難一個弱質女流,連自己聽了都鄙夷自己。可是,仆人的職責,就是聽主人的命令……
此時,兩人聽到宋慶仁的話後,對視一眼,按下心中的猶豫。也未抽出佩刀,直接就想製住兩人,兩個弱不禁風的女流,還真不覺得需要武器才能對付。
巧書一開始就已經在猶豫,看著自家小姐老神在在的模樣,麵上糾結的神色愈烈。
不是怕自己暴露了身手,而是在想自己到底是先折了這兩個護衛的手之後再折了這位宋家舅爺的手和腳,還是先將手中捏著的毒針神不知道鬼不覺地送給宋家舅爺之後再折了這兩人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