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個孩子沒有了,賤妾也不想活了!賤妾真的不知道六月雪是老爺為夫人所種!要是知道縱然是給天大的膽子,賤妾也不敢在主子頭上放肆啊!可憐賤妾的孩兒……”
兩人一路暢通的來到梅院,便聽到主院的側廂傳來的哭聲……
葉洛靜抬起廣袖下的手,扯了扯葉辛的袖子:“不是說咱們的弟弟還是妹妹還揣在肚子裏,沒走嗎?”難道他們來得這趟功夫,五姨娘禍不單行,徹底沒了?
葉辛嘴角輕勾,那溫潤的模樣恰似一位翩翩濁世佳公子,直叫一眾侍女看得臉紅心跳。
然,出口的話卻表明了溫潤僅是表象罷了,“不管這位的孩子到底還有沒有……你確定那是我們的弟弟妹妹?”
兩人說話並沒有絲毫的遮掩,也沒有刻意的話低聲音。
即使在程慕青的哭聲中,也清晰的傳入了眾人的耳朵裏。
讓本來麵色隻是不太好看的葉桓,一瞬間就跟好看搭不上邊了。所有的子嗣中,就這兩個最讓他驕傲,一個年僅二十歲的兵部侍郎,一個知書達禮進退有度,都是別人羨慕的由頭,可也是這兩個最能知道怎麼能惹怒他!
此時隔著紗幔自外走入內的兩人,目光落在那一襲錦衣溫潤的貴公子身上。
葉桓,安沁和程慕青三人皆在裏間,而平日不算大的外間,早已經是人滿。
從宋晴至情絮,葉世清至葉依冉,獨缺葉洛靜二人。
此時一到,恰好相府一家子全了。
這麼齊……“你們這都是約好了嗎?一起過來瞅熱鬧?”
葉辛絲毫不顧及葉桓和“受害人”程慕青尚在場中,直接就笑著道。
讓這本來嚴肅,對於某些人又有些哀傷的氣氛,一瞬間就扭曲了起來。
饒是鬱結在心的安沁,此時也有些哭笑不得。
葉桓看著那甚少在府裏見到的兒子,麵色有此陰:“你什麼時候回來相府的?”
葉辛如果回來相府,按照府裏老人的高興勁兒,和自己在府裏的暗衛都會來告知自己一聲,可他居然到現在才知道。
“不早,也就是今兒才過來的。”隻不過沒走正門而已。“有句話做兒子的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那麵上似有猶豫著征詢著葉桓的意見。
但是葉桓不相信,就算他不讓這個兒子說,這個兒子就會乖乖的不說了。
“說。”
“唔,您別怪兒子沒提醒你,我偶爾閑暇時會去太醫院翻翻醫書,和畢太醫討論一些……”葉辛還未說到正題,但是對這個兒子還算是半解的葉桓卻知道接下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話。
葉桓嗬笑了一聲,身在朝堂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也不製止他,直接道:“有什麼就直說,在我麵前別玩你在外的那一套!”
一直旁觀的葉洛靜心中暗歎,這頭狐狸都給了自家父親機會了,自己父親還不把握。
“據東申官家結論而言,我朝男子年近知命,府中尚有妻妾懷孕者,不過寥寥數人。其中一人便是當今聖上,後幾人,其中有五位經驗血得定,生父實則不詳。剩餘一人……”剩餘一人,因為當年年少,剛接手,他想查的時候被公務絆住了。
如今,便沒了年少時的性致了。
又唔了一聲,抬頭看向裏間自己父親的方向:“父親覺得,這位姨娘肚子裏的孩子生父詳的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