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辛不為所動,又撇了一眼四周,笑得如沐春風:“如果換個門恐怕與之前的著色也是有些不一樣的,未免影響本官的眼睛,其它幾處也合該換下,需要的俗物就更多了。”說著,又抽了一些。
“無恥!”安湛邊說著,一掌便已經襲上葉辛的麵門。準備來個聲東擊西,奪回身家。
葉辛輕而易舉地接下,笑得一派優雅:“你再說一個字,信不信你身前這點也沒有?”
信……
安湛一下子就笑得燦爛:“本世子這不是許久未見大表哥,想念的緊所以開個玩笑嗎?”
許久未見……那他昨天見得是誰?
葉辛笑了笑,沒有答話。
“大表哥,我突然想起來家中還有事,你的事也沒做完吧?哎呀我來得真不是時候罪過罪過小弟先走了不用送了。”一口氣不帶喘的把話說完,也不等葉辛回應就直接奪門而出,差點撞到了在外守著的雲意。
雲意望著那背影“噗”地一下笑了起來,邊收拾邊嗔道:“公子實在太壞了!”
葉辛坐在書案前,聞言頭也沒抬:“這也是為了他好,小小年紀學那些個公子哥去妓院包姑娘,要真給他那麼多還不翻了天?”
真的是為了安世子好所以才坑了那麼多嗎?
雲意默默地清點著桌上之物,不說話了。
……
離著太後的壽宴將近,葉辛隨著葉桓被叫去安頓其餘三國使臣。葉洛靜守在蘭院足不出戶,正為太後準備著壽禮。
“小姐你都畫了好幾個時辰了,太後壽宴您就畫副畫過去真的成嗎?”巧書看著正在勾著畫卷的女子鬱悶道。
別的小姐都在準備著罕見玉石,名貴花種等價值不菲的玩意指望著博得太後一悅,自家小姐就畫副畫,這也太寒磣了吧!
……雖然,怪好看的。
“姑姥姥如今八十大壽,還有什麼珍貴之物沒見過?”人活到至深處,在意的,也不過是心意二字。
簡單的墨色筆觸,墨色時淺時深,難得的是該淺時淺該深時深,那是一處小鎮,小橋流水,幾處扁舟,將小鎮的寧靜幽遠渲染開來,看一眼便覺得心靜安寧。善琴看得感歎,單調的墨色能勾出這般驚豔的,葉洛靜可以說是她見過的第一人。
畫下最後一筆,上方空白處提了兩句詩。
漂亮而隨意的草書纂上,更添了幾分悠揚自在之感。
巧書看了一眼,塞了一嘴的肉丸,有些沮喪:“小姐,您還是給巧書重新賜名吧。”
善琴巧書麵容生得皆是姣好,所以最初培養之時並不是以暗殺為目的,也因此便有人教導這些,十多年下來兩人皆學得精,名字也由此而來。
“善吃?”葉洛靜還真思考了起來。
“……”
“噗嗤”善琴一下子就笑了起來,“沒事耍寶耍到小姐這兒來,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葉洛靜低頭吹了吹墨跡,就著攤開的樣,吩咐善琴把這一側的窗戶打開,隨後也來到了巧書麵前戳了最後一顆肉丸子,在巧書委屈的目光中慢條斯理地咽下。
正當兒口,卻突然有蘭院婢女進來稟報,“小姐,夫人喚您去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