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暗流(下)(1 / 3)

近在咫尺的刺殺卻被王睿堪堪躲了過去,就見他將背一拱,避過必殺的雷霆一擊,一推桌子,縱身往後就撤身,順手抄起帥座朝著刺客就扔了過去。刺客閃身讓過劈來的帥座,見刺殺失敗了,不由惱羞成怒,飛身朝王睿撲去。

“小賊,哪裏走!”

這時,王睿已經從腰邊抽出了長劍。說時遲、那時快,“咣”的一輕響,長劍一橫架住了刺客如虹的劈砍。

刺客隻覺得握刀之手虎口有如撕裂一般,短刃差點脫手,而體內五髒翻滾,說不出的難受,“好大的力氣啊!”他暗自想道。

“你是何人?”王睿長劍遙指,怒喝道,“本使和你無怨無仇,為何要行刺本使?說!”這時,門外的親兵聽見帳內的巨響,紛紛衝了進來。見到這般景象,大吃一驚,趕忙把王睿和刺客擱開,圍住了刺客。

刺客見眾人圍了上來。倒也平靜了下來,放棄了反抗,將手中的短刃一扔,旁若無人地看著王睿,道:“這麼完美的計劃,想不到最後卻功虧一簣!”他幹澀地笑了起來。

心硯、呂抗、陳光等知道大帳出了狀況,急忙丟了手中之事,衝向大帳。進入大帳後,見狀,心硯隻悔得腸子也青了,心想要是小公爺有個什麼不測,自己也不活了。所以對著刺客,他是恨得牙關直咬,就見他恨恨地說道:“小公爺,這廝就交給我了!”說著,就要提刀上前。

就聽王睿沉聲喝道:“心硯退下!”說完,他分開圍在其麵前的親兵,走到刺客麵前,他虎目圓睜仔細打量著對方,雖然是身處包圍中,但那刺客卻神情自若,眼中有著視死如歸的神情。他不由地歎了口氣道:“你行刺本使,以是死罪。還有什麼話說。”

那刺客道:“想來我的計劃也是深思熟律,為何會被將軍識破呢?”王睿把長劍送回劍鞘,“破綻有三?”

“願聞其詳!”刺客麵露異色。

“其一、我軍來到此山穀,尚無父帥聯絡,父帥從何得知我軍在此!”

“其二、此次我獨自將軍出戰,一切便宜行事,何來秘令之說!”

“其三、你遞上信箋之時,雙手微微顫抖,呼吸急促,麵色三變,這分明是心中有鬼!”

“哈哈!哈哈!~~”聽完後,刺客慘然一笑,放聲高呼,“主上啊,主上啊。非是小人不力,此天不助耶!”說完,他袖口一翻,從其中彈出一把小刀。

“小公爺,小心!”心硯一直為自己的擅離職守而懊惱萬分,所以他眼睛死死地盯著刺客。見刺客亮出小刀,他忙衝到王睿麵前,用自己的身體護住。

這時的呂抗等人,發聲喊,手中的戰刀長槍一齊朝刺客身上招呼。誰知那刺客並非是要再行行刺,他反轉刀身衝著自己的小肚子猛地捅了進去,鮮血頓時噴湧而出,心硯忙搶步到其麵前,抓住刺客發軟倒下的身體,狠命地搖著,“快說,是誰主使你來的?你的主上是誰?快說!”

刺客嘴中吐著鮮血,卻沒有回答心硯的問話,隻是笑著望著他。

王睿麵無表情地看著那名刺客,他知道身為一名刺客,沒有能完成任務就隻有死。他平靜地對著心硯道:“心硯,無須問了,讓他去吧!”

心硯回頭看了王睿一眼,轉頭他手握住刀把,猛的一送。刺客倒也硬氣,沒吭聲就過去了。

心硯直起身子,自有軍士將屍體抬出,將帳內收拾清楚。

當一切收拾停當,王睿重新坐到帥座上,眾將一起上前參見。

呂抗第一個說話:“末將防範不周,令大使險遭不測,末將罪該萬死!”

“哎,呂將軍,此賊掩飾的十分周到。我亦未察覺,何罪之有啊!”王睿搖了搖手,並讓眾將坐下。

“不過,這刺客竟然能知曉我軍所在,委實可怕啊!”秦放心有餘悸地說著。頓時帳中眾將對此議論紛紛。

大帳之內就一件事情能大家暢所欲言,在整個西鎮軍中也就驃騎營有。曾經有個校尉升到別的營做副將去,沒幾天就吵著調回來了。問為什麼?他說在那都要憋死了,主官坐帳的時候隻是宣講下命令就完了,規矩一條條的可以說寸步難行。情願不升官,也不受那罪。也有人去王弘文那去告狀,結果是石沉大海,上官不管,再加上驃騎營戰功赫赫,漸漸也就沒人說這驃騎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