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將這些詩一一找出。
第5首詩,是著名詩人賀知章的《回鄉偶書(二)》,是筆記本裏麵謄抄的大量情詩中少有的感懷詩;第7首詩,是元末明初著名詩人高啟的《姑蘇雜詠·千人石》;第12首詩,是被稱為“詩中的詩,頂峰上的頂峰”的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第16首詩是“詩仙”李白的《月下獨酌(一)》;第28首詩,恰巧被撕掉了;第42首詩,是東坡居士蘇軾的《水調歌頭》……
這幾首詩,都代表了不同的意思啊—哲理詩有《春江花月夜》、《水調歌頭》,感懷詩有《回鄉偶書》、《姑蘇雜詠·千人石》,有惆悵詩《月下獨酌》。那麼,被撕掉那首詩又會是什麼詩,代表什麼意思呢?
花夏將心中的不解告訴姒城,姒城的心思卻不在這些詩的詩意上,而是在琢磨那些詩人、詩名及詩文,賀知章……高啟……
章……啟……難道是?喜水公司的章啟月?
月?
“我發現這本筆記本上大部分詩是情詩,且大部分都是帶有'月'字。”花夏將自己的新發現告訴姒城,“但是古詩裏出現'月'字很正常的啦……”
“噓……別說話。”姒城翻著這些詩,想著這些詩,想的入神。
花夏上嘴唇壓住下嘴唇,下嘴唇前凸,同時瞪一下眼,高挑一下眉,聳一下肩膀,不再說話。這是她的慣用的表情,表示無所謂。
章(賀知章)……啟(高啟)……月(春江花月夜)……要(舉杯邀明月)……我(我欲乘風歸去)……
要怎麼她呢?撕去的那首詩到底是什麼?
“看來這個謄詩人對詩也沒有多高深的造詣嘛!”花夏小聲說,生怕被姒城聽見,“這些都是常見的詩啦!”
“你說什麼?”姒城耳朵靈光著呢,“常見?”
“嗯,對啊,常見的詩,那些情詩也是一樣的。”花夏接著吟了幾句,“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他生莫作有情癡,人間無地著相思……”花夏砉然,停住,在他麵前吟什麼情詩啊……
“沒聽過……”姒城是個榆木疙瘩,情竅未開,但是這個'常見'倒提醒了他,常見的人?常見的物?常見的事?無論如何,這個'常見'就是剛剛的發現。明著是情詩,隱含深深情意,暗地卻是絕命詩,藏著深恨!
木易回到警局已是半夜,做警察三更半夜加班加點早就是家常便飯了,很有可能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家人一麵。
木易本想在警局湊合一夜,遠遠就看見辦公室燈光亮著,剛踏入辦公室就發現在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晁郗,旁邊是一個散落的檔案袋。木易不想打擾接連幾天為了辦案操心的晁隊,輕聲的關了燈,和衣躺在長椅上。
晁郗側了一麵,口裏喃喃低語“有話好好說……餘宓人……”這家夥,做夢都想著辦案呢。
天已大亮,陽光透過玻璃照在晁郗臉上,晁郗用手擋住光線,伸伸胳膊,手已經麻木無感,再伸個懶腰,這不要太舒服啊!可是,又是一天過去了,失蹤人未找到,案子還未破,著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