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連城和南宮芙回到那個小宅院裏換回了衣服,看著穿戴完好的南宮芙,楚連城走過來想用來的時候的方式將南宮芙帶回去,未等楚連城靠近,南宮芙便提氣飛向了宅院的屋簷,南宮芙笑看著底下的楚連城,“今日我便與你比一比,看誰的輕功較快。”楚連城的眉眼染上些許笑意,“贏了有什麼好處?”南宮芙大笑,“等你贏了再說。”說完便飛走了,楚連城來了興致,立即就追了上去。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刻回到鎮國公府的,南宮芙挑眉看著穩穩的落在身側的楚連城,“喲,不賴嘛。”楚連城忽略南宮芙語氣裏的挑刺,淡淡的回道:“承讓。”

此時楚連城的侍衛尋了過來,“皇上,皇後娘娘,天色不早了,該回宮了。”“東西都收拾好了吧。”“回稟陛下,都收拾好了。”

南宮芙一聽說回宮便懨懨的,整張臉完全沒了方才的神彩,像提線娃娃一樣亦步亦趨的跟著楚連城,來到青鬆院向南宮正和裴素卿告別,在青鬆院裏,南宮正和裴素卿又拉著南宮芙說了許多話,而楚連城就一直站在旁邊默默的聽著,直到落日完全沉了下去,南宮芙和楚連城才坐上了回宮的馬車。

回到宮裏,南宮芙的情緒又恢複了過來,楚連城並沒有回盤龍殿去而是留在了鳳藻宮,當晚兩人一同用的晚膳,因為回門一事楚連城的表現非常之好,所以南宮芙也默許了楚連城留下來,用膳期間,氣氛相當安靜,誰也沒有說話倒是相安無事。用過膳,楚連城拿過清茶漱了口,從懷裏掏出定親的那塊龍鳳佩,辦開將鳳佩放到南宮芙的麵前,“這是鎮國公交於我的,現在我把它交還給你,從你出生起它便屬於你的了。”南宮芙一聽鳳佩跟她還有這淵源,好奇的拿起桌上的鳳佩仔細的觀察著,上好的藍田暖玉,觸手即是溫熱,雕刻的鳳凰非常的流暢柔美,端莊大氣,南宮芙看見它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既然是我的,那我就收下了。”南宮芙絲毫不客氣的收下了,得意上仰的眼看不到楚連城唇邊絲絲笑意。楚連城見南宮芙收下了,便起駕回了盤龍殿。

將軍府內,慕容雨一臉忐忑的看著坐在上首的慕容瀟,忍不住悄悄的揉了揉跪得酸軟的膝蓋,從慕容雨下午回來到日落西山,慕容瀟便一直讓她跪在這裏,也不說話。

慕容雨一下午滴水未進,嘴唇早已泛白,嬌弱的身子跪了這麼久已是極限,慕容瀟看著微微搖晃的慕容雨,握緊拳頭壓抑想要伸過去扶她的手,“你可知我為何要讓你罰跪?!”聲音中帶著幾分惱怒。“雨兒染上陋習,雨兒該罰!”慕容雨低著頭咬著下唇,“是誰帶你玩的?”“在雨兒院裏灑掃的家丁賢才。”慕容瀟眼裏泛起冷厲的殺意,“來人,”一暗衛悄無聲息的降了下來,單膝跪在地上,“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吧,不惜一切代價活捉此人,捉到後不必稟告我,直接將其投入暗牢,我要讓他生不如死。”“是。”

“哥哥,雨兒可以起來了嗎?雨兒的膝蓋好疼。”慕容雨委屈的癟著嘴,慕容瀟沉聲道:“起來吧,不給你點教訓你以後都不會長記性,記住,頑皮不是你任性的借口,無論做什麼事之前心裏都要有杆秤。”慕容雨顫抖著雙腿走向慕容瀟,慕容瀟狀若無視的向前幾步,其實是讓慕容雨能更快的夠到自己。慕容雨挽著慕容瀟的胳膊,笑著回答,“知道啦。”

用過晚膳,南宮芙懶洋洋的躺在矮榻上看著地理誌,弦月悄咪咪的湊過來,低語道:“皇後娘娘,奴婢已經完成所托,請娘娘過目。”說完從懷裏掏出了一張折疊過後的圖紙,南宮芙激動的接了過去,打開,上麵惟妙惟肖的圖案正是這皇宮裏的建築。“奴婢為了畫這地圖,還特意登上城牆俯瞰整個皇宮,這幾日也在不停的走動熟悉道路和宮殿。”南宮芙一手拿著圖紙,一手拍著弦月的肩膀,開心的道:“小月月好樣的。”有了這地圖,還怕治不了楚連城!哈哈哈,楚連城你可要小心咯,一旦被我盯上,你便逃不了了。

深夜,往日輝煌的如意賭坊此刻如廢樓一般,街對麵的一隻野貓竄上牆頭溜進了賭坊的後院裏,正值發情期的夜貓在後院裏不斷淒厲直叫,狹小隱蔽的柴房地窖裏爬出了一個女子和十個男人,這十一人悄無聲息的走後,後院裏隻剩下一隻貓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