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南疆多凶險,重巒疊嶂,遍布瘴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隻見白骨不見活人。”一首民間的歌謠道盡了南疆的恐怖,楚連城卻有意要去這樣的一個地方。

前段時間龍衛收到了楚帝密信,破譯後隻有南疆兩個字。楚連城於是決定去南疆,無論父皇是什麼意思,他都要去南疆一趟,能讓父皇特意告訴他的想必不會是小事,估計和涼州的事一樣錯綜複雜。這幾日權力已經交接的差不多了,再過幾天他就可以動身了。

雖說楚連城自身武功和智謀也不差,可宇文軒和慕容瀟還是十分的擔憂他的安全。“啊城,要不你也讓我去吧,南疆人善蠱,我不放心。”慕容瀟再次勸說,宇文軒站起來應和道,“是啊,啊城也帶上我吧,我對南疆還是有些了解的。”楚連城攬著他們的肩,“放心,你們娶妻的時候我一定回來,喝你們的喜酒!”

“啊城,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慕容瀟皺著眉,楚連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楚國就交給你們了。”

宇文軒將手搭在楚連城的肩膀上,“這可是你說的,要是我成親時你不在,我可不會放過你。”慕容瀟也將手搭在楚連城的肩膀上,“算我一份。”

“我可不會給你們這個機會。”楚連城大笑著。

傍晚,長孫無忌不知道從哪裏得知楚連城要去南疆也尋了過來要求和他作伴。楚連城斜昵著他並不言語,長孫無忌穿了件水藍的衣裳,頭發用藍色的絲帶束著,身上有淡淡的藥香,很是仙風道骨。此刻他慢條斯理的整理著並不褶皺的衣袖,緩緩的吐出幾個字,“你別忘了你還欠我個人情。”

“那又如何?”楚連城神色不變。長孫無忌瞥了他一眼,“南疆遍地毒蟲,自古以來不知多少自敘為高手的人死在裏邊,空有一身武術和計謀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被毒殺了。不會醫術也敢進南疆,不是命大就是愚蠢。”楚連城依然不動聲色,長孫無忌再次說道,“必要時我會出手,帶上我也算是還了這次人情,我們各取所需。”

楚連城終於開口了,“可以,不過神醫所求的未必不與我的不同。”長孫無忌無所謂的笑了笑,“既如此那就試試看吧。”

兩人達成了同盟,長孫無忌也不急著走了,反正他本來就是要去那個地方,再多待幾日也無不同。楚連城並不擔心長孫無忌會反水,因為他是耀月的親王,如果他不是那他的確要考慮一下,但這的確是事實,親王的身份就像個桎梏,讓他在做任何事之前都要想想耀月。

南疆和西域是兩個獨立於四國之外的地方,不歸任何一國統治。早年間他在軍營被叛臣之子謀害身中一劍扔到了荒無人煙的道路上。正巧殺手宮的人帶著一支隊伍前往西域曆練。他被領頭的人撿到放到了隊伍中,一百號人的隊伍,每一個都是在百人中廝殺出來的,之所以撿他這樣來曆不明的人也是因為進山之前要放血祭天,而他正好就撞到了槍口上。

祭台上他將領頭反殺放了他的血,領著一百號人進了山結果隻有十一個人活了下來。那十個人就是現在風衛的創建者。

西域尚且如此凶險,更罔論讓人為之色變的南疆。南疆在楚國最南端的一個地方裏麵叢林茂盛,瘴氣四布,從古至今隻有為數幾個人能安然無恙的從南疆裏出來,這些人分別是楚國先皇楚衡、燕國皇帝燕玄,天山怪老和西域神秘人。

前兩個已經消失不見了後兩個蹤影不定。所以關於南疆到底是怎樣的,世間也僅有傳言而無實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