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離雲騎馬跟著他們一起,長孫無忌閑馬車無聊也下來騎馬,兩人並駕齊驅聊得十分投機。南宮芙躺在楚連城懷裏,腰酸痛得厲害,今天早上,腿軟得走不動路,由著楚連城抱下樓來。

一路上南宮芙都不敢把臉露出來,也不敢去看顧離雲和長孫無忌的臉,實在是羞死人了。想到這裏南宮芙捶了一拳楚連城。

“嗯?”楚連城放下手中的書,南宮芙看楚連城一副坦然的模樣,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說。隻好轉過臉去生悶氣。楚連城眼角帶著笑意,拿南宮芙的發尾去掃她的臉,臉上癢癢的,南宮芙伸手去拂,一次兩次三次,南宮芙生氣的站起身,被楚連城往懷裏一拉,櫻唇貼在了他的菱唇上。

楚連城的笑臉十分刺眼,南宮芙一把推開他站起來,卻因為用力過猛頭碰到了車篷。馬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顧離雲和長孫無忌向後看去。馬車左右搖晃的厲害,半晌又歸為平靜,顧離雲和長孫無忌相視眼,長孫無忌攤開手表示什麼也不知道。

顧離雲騎馬向前,扣了扣車轅,“芙兒你沒事吧?”馬車裏南宮芙雙眼紅紅,淚水在眼裏打轉,楚連城抱著她,拿著藥膏輕輕的搽著她頭上被撞起的一個包。

“好了,以後可不能那麼魯莽了。”南宮芙刮了他一眼,“也不想想是誰害的。”這時馬車外又響起了顧離雲的聲音,“芙兒?”

南宮芙清了清嗓子,“師兄怎麼了?”“哦,剛才我聽到一聲悶響,我怕你出什麼事,所以過來問問。”

“剛剛有一隻夜貓竄了進來我現在正收拾他呢!”

野貓?這裏會有野貓?顧離雲看向平坦的大道,隻怕那隻野貓是某人吧。顧離雲揚高了聲音,“你沒事就好,小心不要被野貓傷著了,如果你應付不來,就讓我來修理他。”

“好,我一定會狠狠地修理他。”

楚連城聽這兩人唱雙簧,臉色越來越黑,該死的,居然把他當做野貓。長孫無忌聽出他們話裏的意思來了,從懷裏掏出一瓶藥丸丟了進去,“治野貓得用藥來治,在下這裏正好有一瓶瀉藥,夫人可得好好治治他。”

“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他了,你們放心走吧。”南宮芙拿著藥瓶捂嘴忍笑。待顧離雲和長孫無忌離開後,楚連城的臉色已經沉得能下雨了。

“南宮芙!”楚連城低吼著,南宮芙拿著藥瓶在楚連城麵前晃了晃,楚連城不屑的冷哼一聲。南宮芙眼裏劃過一抹狡黠的笑。在楚連城不以為然的目光中將藥瓶打碎。馬車裏頓時升騰一股臭味且有越來越臭之勢。

南宮芙捂著口鼻砍斷了拉車的一匹馬,騎上馬向前方奔去,其實這根本不是什麼瀉藥而是有腐屍之臭的霸王花的花液,她拿到手的一瞬間就已經知道了,畢竟那樣的臭實在是太獨特了。

南宮芙大笑著追上顧離雲和長孫無忌,三人齊齊駕馬快速奔離馬車。霸王花的腐臭可傳十裏之外且十日不散。沒有人會受得了這種死屍之臭。楚連城在眩暈之後趕緊閉氣劈開了馬車飛了出來,另一匹馬已經倒地抽搐不止。

楚連城眯眼看向遠處的三人,周圍的空氣仿似已經結冰。風一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站得離楚連城遠遠的。楚連城撇了他一眼,風一頓時感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寒涼,牙齒上下打戰。

“這附近哪裏有河流?”

“前麵不遠有一條小溪。”風一顫抖著口齒不清。

“這次就饒過你,再有下次你也不必跟著我了。”

風衣頓時起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