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聲尖叫劃破黎明的寂靜,“你怎麼會在這裏?!”南宮芙眼裏滿是驚駭,楚連城無辜的攤了攤手,“我不在這裏要在哪裏?”楚連城靠近南宮芙,南宮芙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準過來。”楚連城抱胸好整以暇,“好,我不過去。”
聽到南宮芙的房間裏傳來動靜,顧離雲翻身,長孫無忌下床,兩人都聽到一聲輕微的破裂,隨即是臭不可聞的惡臭熏來,顧離雲和長孫無忌臉色大變,兩人都想到了同一個人——楚連城,他們被楚連城算計了。
惡臭以不可阻擋之勢蔓延開來,整個客棧都彌漫著這股惡臭,一些沒有被南宮芙驚叫聲吵醒的人卻被這股惡臭給熏醒了,一些人被這股惡臭熏得嘔吐不止,而有一些體質弱的人直接暈了過去。
住客一邊嘔吐著一邊朝門口跑去,後院裏圈養著的家禽發狂似的叫喊著向前廳湧去。客棧裏亂作一團,而居於臭源的顧離雲和長孫無忌更是難受無比,兩人臉色極為難看的逃離了客棧。
由於兩人身上攜帶著惡臭,出來的時候熏暈了不少人,眾人都對他們退避三舍。兩人來到客棧的一片空地前,楚連城雲淡風輕的站在那裏不染一絲臭味,本來算作顧離雲和長孫無忌的同謀的南宮芙在他們一來就迎了上去,卻被他們身上的氣味給熏吐了……
楚連城稍掩口鼻,臉上的笑是那麼明顯,“睿親王和顧上卿是不是要找個地方洗洗,你們的體味啊把客棧的人都熏跑了,臭到能把一個客棧的人都熏跑這可不是件小事,而是要載入史冊的大事啊。”
“不知天下的女兒在知道你們的光輝事跡後還會不會為你們傾心?”楚連城壞笑著,顧離雲和長孫無邪臉色鐵青,一旁嘔吐的南宮芙終於緩了過來,眼看這些人就要打起來了,南宮芙趕緊插在了他們中間,“離雲師兄,九神醫你們還是趕緊去洗澡吧,這個味道實在是……嘔”
南宮芙又轉過身去吐,長孫無忌也受不了身上的這個味,拉了拉顧離雲的衣袖說,“顧卿,我們還是趕緊洗掉身上的這個味吧,實在是臭不可聞。”顧離雲斂了眼眸,“這臭怕不是平常清水能洗掉的吧。”長孫無忌拉著顧離雲向前走去,“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楚連城走回馬車裏拿著書看,南宮芙走過去撩開了窗簾,“哎,那間客棧該怎麼辦?”楚連城翻過一頁,聲線平穩,“風一知道該怎麼做,不放心的話你可以過去看看。”
南宮芙捂著鼻子走回客棧,掌櫃的已經暈死在地上了,一幹風衛鼻子上蒙著布條,手裏拿著水瓢將香草黃芪等藥材熬成的汁液潑灑房間內外。
風一向南宮芙行了一禮,“娘娘,灑掃準備完成了,請娘娘放心,這裏臭氣衝天的,還請娘娘在外麵看看便是,小心熏到了娘娘。”風一這麼一說南宮芙就覺胃裏難受的很,便點頭將掌櫃的扶到了外麵。
裏麵的工作結束後,風一將一瓶東西放到掌櫃的鼻子下,掌櫃悠悠轉性,一醒來便扶著柳樹吐個不停待他稍微緩了下來,風一將一袋金子遞給了他,“客棧裏的臭味十天後便會散去,這些是補償你的,記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掌櫃拿著那袋金子不住的點頭,風一向南宮芙行了一禮後帶著風衛們隱匿了起來,南宮芙回到了空地上,長孫無忌和顧離雲也回來了,身上的臭味沒有了也變得清爽多了。
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了,不過南宮芙和長孫無忌卻再也不敢對楚連城搞什麼小動作,這人太陰險了,搞不好什麼時候他們就會被反將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