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靈鳥雖然失去了戰鬥能力,但四下裏熊熊的大火卻依舊沒有撲滅。龍牙取下馬上的水壺,澆濕了衣裳,企圖用濕衣服撲滅火苗。可是任他如何拍打,那火苗卻絲毫不減。
半晌,龍牙已經氣喘籲籲了,他望著平地上燒得正旺的火,一籌莫展。夏孤琰經過方才與火鳥的一戰,也已經精疲力盡了,顧不上想對策,就已經先躺在地上歇下了。
“這火什麼時候才能滅啊?”龍牙坐在火堆旁邊,托著下巴看著那經久不熄的火,他用來撲火的衣裳已經全部都燒毀了。
王嫣兒急著照顧被燒傷的夏孤琰,也沒空理會他,隻任由龍牙一個人坐在火前發呆。
“唉,進退兩難啊。”
“唉,什麼時候下一場雨吧。”
“唉,會不會從此被困在這了……”
“唉……”龍牙接二連三地唉聲歎氣。
王嫣兒終於忍不住指責道:“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那你說,我們怎麼辦?”龍牙攤攤手,無奈地說。
“我,我哪裏知道。”
“你不能動腦子想想嗎?”
“那你不能動腦子嗎?”王嫣兒和他拌起嘴來。
“你都沒腦子我哪裏有腦子。”龍牙指了指累得睡著了的夏孤琰道:“這裏就他有腦子。”
兩人尷尬地沉默了半晌,龍牙好像想到了什麼,趕忙拿那僅剩的斧頭柄刨起土來。
王嫣兒不解地問他:“你做什麼?”
“這裏四處都燃起了火,就隻有這片土地火勢蔓不到,說明這片土地上的泥土很特殊,說不定能滅火。”龍牙一邊說一邊奮力地刨著土。果然,被泥土覆蓋的火苗沒再躥起來。
龍牙見有效,刨得更奮力了,忙活了大半個時辰,火已經滅得差不多了,地上也被龍牙刨出了一個身深坑。
“這鬼地方太熱了!”龍牙早就揮汗如雨,他把拿截沾滿泥的斧頭柄胡亂丟在地上,胡亂地抹了抹糊得眼睛發疼的汗水,精疲力竭地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一陣藍色的光華從坑裏微弱地發了出來,照到了紅色的岩壁上,印出一行字,王嫣兒指著岩壁喊了一聲:“龍大哥,你看那是什麼?”
龍牙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端詳著岩壁上的字說:“好像是字,可我不識字啊。”
王嫣兒跟她爹從小學過認字,但也認不得幾個,她看著眼前的字,想了半天,不好意思地說:“我……我也不認得上麵的文字。”
龍牙跳下坑中,撥開覆在藍光上的泥土,一道巨大的光束從地下直射而出,照在紅色的岩壁上,頓時岩壁印滿了看不懂的文字。王嫣兒見此奇觀,趕忙推醒夏孤琰,“嚴大哥,嚴大哥,你快看,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龍牙捧著那閃著藍光的球,仔細打量道:“這會不會是個什麼寶貝?”
夏孤琰也從未見過如此盛景,他站起來看著石頭壁上的文字,那文字不同於任何一國的文字,說是文字卻更像是圖騰。
龍牙捧著那光球緩緩走向夏孤琰,陽光從上麵的岩壁縫漏下來,照到那光球上,岩壁上的文字發出刺眼的光芒,光芒又慢慢彙聚到了那光球之中,待岩壁上的圖騰全部消失,龍牙手中赫然多了一把未開封的雙刃斧,足足有一人高。
龍牙吃力地拿起那把巨斧,仔細端詳著那斧頭上的花紋,半晌有些失望地說:“雕功到是不錯,就是沒開刃,拿它砍柴都嫌費勁。”
“龍兄弟此言差矣,此斧集天地精華所成,必然是把砍天裂地的神斧頭,不如你試著舞舞?”夏孤琰勸說道。
龍牙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便揮舞了起來,然而不管他用再大的勁,都無法劈開任何東西,就連燒酥了的馬車車板,劈上去也毫無反應。半晌下來,龍牙已然累得氣喘籲籲。
“我看啊,它就是一塊沒用的廢鐵,等出了這個穀,到鎮子上找個鐵匠鋪賣了吧,還能換些銀兩,好在路上當盤纏用。”龍牙左右翻動著斧頭,十分嫌棄地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