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彭越的山寨,宰羊殺雞款待淩毅幾人。所有人都喝的格外高興,唯獨一人悶悶不樂。他就是山寨的二當家,人稱老鼠,張的尖嘴猴腮也就罷了,行事作風也很像老鼠,特別喜歡在晚上行事,論打仗可以不用說,如果論起偷雞摸狗的事情,絕對是把好手。
老鼠算是第一個跟彭越的人,因其家貧,又有小偷小摸的毛病,村子裏誰都不待見他,隻有彭越沒有嫌棄他,每天跟著彭越下湖打魚,在彭越家混口飯吃。老鼠雖然有這麼多毛病,對彭越那可是沒得說,忠心耿耿,言聽計從。
老鼠輕輕拉了拉彭越的衣服,伏在彭越耳邊低聲道:“大哥,我有話跟你說!能不能過來!”
彭越正喝的高興,一揮手道:“有啥事就說,我和淩兄弟正喝的高興,不是急事就明天說!”
老鼠討了一個無趣,灰溜溜的出門去了。酈食其拍了拍英布的肩膀,使了一個眼色,英布會意,起身說了聲去方便,便跟了出去。老鼠心裏有事,低頭隻顧走路,找了一塊僻靜的地方,靠著一顆大樹坐了下來,冷哼一聲,自言自語道:“不聽我的話,遲早有你好果子吃!哎!大哥這是鬼迷心竅了。”
想了半天,老鼠又站起身:“不行,我得和大哥說說,要不然整個山寨被這夥人賣了,都沒人知道!”
彭越對淩毅微微一笑,喊道:“小三,過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急忙從外麵跑了進來,淩毅等人一看,全都愣了:“這……,這不是那個賣魚的小夥子嗎?”
彭越嘿嘿一笑:“認出來了吧!本來,我想用那條金色的魚把那個縣尉引出來宰了,沒想到被你們給攪了局,不過還好,英布兄弟、淩兄弟兩人宰了縣尉和他那個外甥,也不錯,哈哈哈……”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彭越喝了口酒:“早在你們看熱鬧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起先以為你們是秦兵,後來覺得不像,這才在山坳裏出來見見,還是淩兄弟說的對,人上了年紀做事情就瞻前顧後,你們砍了縣尉不也沒事嗎?我還費那麼多周章,想要把人引出來,真是多此一舉!”
“誒!”酈食其道:“年輕人縱然做事果斷,彭壯士也是有勇有謀之人,要不然怎麼會想到用魚引出來的辦法,現在看來,我們當時的確過於冒險,萬一郡兵趕到,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彭越一笑:“哈哈哈,淩兄弟,來滿飲此杯,算是哥哥我敬你的!”
“大哥,我真有急事!”老鼠又湊到彭越身旁。彭越有些不高興,當著外人又不好發作。蒯徹笑道:“彭壯士自便,我們有其餘各位兄弟陪著也是一樣,一樣!嗬嗬嗬……”
出的門來,彭越黑著臉道:“咋了?什麼事?”
“大哥,原本我們是下山打劫的,現在怎麼反倒認了主公,你不覺得這其中不對勁嗎?”老鼠道:“看他們幾人,身著秦兵衣服,如果是秦兵演的苦肉計,咱們可就被動了!”
“不會!”彭越道:“為了我們區區幾十人,秦兵賠上一個縣尉劃不來,再說咱們也沒和朝廷對著幹呀,明麵上咱們隻是漁夫而已,照常繳稅,還給縣令送錢,他們憑什麼要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