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草屋旁邊的一處小山上,淩毅等人和飛月一起安葬了黃石公崔廣。幾人站在墓前久久不願離去,蒯徹長歎一口氣:“這是什麼世道,如此德高望重的世外之人,都要遭此毒手,讓我們這些百姓該如何生活?”
酈食其搖搖頭,也歎了一口氣:“看來天像有變,生靈塗炭呀!”
飛月跪在黃石公崔廣墓前,怎麼勸都不願離開。蒯徹微微搖搖頭,拉著英布和大個子跟著酈食其走了。淩毅走到飛月身旁,道:“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人死不能複生,隻要我們找到殺害崔老先生的凶手,替他報了仇,崔老先生的在天之靈一定可以安息。”
飛月沒有說話。淩毅走過去,輕輕抓住飛月的肩膀,飛月哭的更凶了。淩毅那經過這樣的場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有些發愣。飛月一邊哭,一邊道:“我是一個孤兒,是師傅救了我,教我武藝和做人的道理,師傅就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可是現在他老人家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嗚嗚嗚……”
“還有我!”淩毅道:“我答應崔老先生好好照顧你,就一定說到做到!”
飛月抬頭看了淩毅一眼:“你能照顧我一輩子嗎?”
“能!”淩毅想都沒想。
飛月一頭紮進淩毅的懷裏,哭的一塌糊塗。淩毅抬著雙手,不知道該放在那裏。
在小橋邊上,找到酈食其幾人。蒯徹一見兩人就笑嗬嗬的道:“好了好了,雨過天晴,嗬嗬嗬……!
英布嘿嘿一笑:“對了,大嫂,張良偷去的是什麼東西?”
一句大嫂,叫的飛月臉紅的都要流血了。淩毅笑嗬嗬的看著飛月道:“對呀,被張良偷去的是什麼?應該很貴重吧?”
飛月麵露羞澀,卻也沒有反駁英布,道:“我也不知道,聽師傅說那盒子裏是一部兵書,好像時間很久,具體是什麼時候的我也不知道!”
“兵書?”酈食其想了想:“自三皇五帝一來,能留下兵書的沒有幾人,春秋戰國之時也就孫武、孫臏最為有名,再往前也就周文王時,丞相薑尚可稱為兵家,以崔老先生的見地,孫武、孫臏不大可能,也隻有薑尚的兵書值得一藏!”
“張良來此就是為了偷兵書?”英布問道。
酈食其道:“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對了,飛月姑娘,崔老先生收藏的這兵書可是秘密?”
飛月搖搖頭:“師傅的幾個朋友東園公唐秉、綺裏季吳實、甪裏先生周術,他們都知道,平時幾人來的時候,師傅還拿出來與幾位老人家一同研習,並非什麼重要的物件!”
酈食其搖搖頭:“不能這麼說,幾位老先生不把這兵書當寶貝,普通人可不這麼認為,張良乃是韓國貴族後裔,他很清楚其中的關鍵,要推翻暴秦就會打仗,打起仗來除了士兵,就是兵法戰陣,以張良的頭腦他一定看的出來,用不了多久必然天下大亂,而這兵法正是其重新恢複韓國的一柄利器。”
“張良!”淩毅眼睛一瞪,拳頭捏的啪啪響:“不殺張良,我淩毅就對不起崔老先生的救命之恩!以先生看,張良會去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