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陽城下,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踉踉蹌蹌的跑到城下,有氣無力的衝著城上喊道:“開門!開門!救,救……”
“什長,怎麼辦?”城樓上的秦軍看的清清楚楚,是一名秦軍,一個士兵問他們的什長。
什長看了看:“城外這麼多賊軍,我可做不了主,趕緊報告!”
守將往城下一看,那人倒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不過秦軍的衣服倒是真真切切。思量良久:“開門,把人抬進來!”
灌了點水,又找人幫著包紮了傷口,那秦軍這才悠悠醒來,看見周圍的秦軍,一把抓住:“救,救,趕緊救項縣,項縣危及!”說完便又暈了過去。
眾人覺得奇怪,副將道:“將軍,這是怎麼回事?賊軍明明就在這裏,怎麼會是項縣危及?”
守將來回踱步,沉思良久。猛然間一拍幾案:“這幫賊軍,竟然給我玩這一套,立刻派人去城外看看,那些點著篝火的地方到底有沒有賊軍。”
“將軍是懷疑……?”副將打發人向城外派出探子,回頭問道。
“不錯!賊軍竟然給我們玩聲東擊西!”守將黑著臉,一屁股坐在矮幾上。
時間不大,派出城外的探子回來了。果然如守將所料,城外的那些篝火隻不過是虛張聲勢之用,那些所謂的賊軍隻是些草人。守將兩眼圓睜:“傳我軍令,全軍集合,救援項縣!”
“慢!”副將急忙攔住:“大人,這事我覺得不對,將軍想想,既然咱們周圍沒有賊軍,那個報信的人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數萬大軍圍城,他是拚命殺出城,怎會沒有傷?”守將道:“時間不等人,去晚了項縣失守,賊軍可就得逞了!傳令出城!”
“將軍!我還是覺得不妥,現在的形勢看,賊軍中必有高人,你怎麼就不知道這是他們的苦肉計?萬一我們一出城,賊軍殺來,要再想防守可就難了!”副將說道。
守將倒吸一口涼氣:“那你說怎麼辦?”
“靜觀其變!”副將道:“向項縣派出探子,如有什麼事情立刻回報,到那時再出城也不晚。,我們奉郡守之命防守此城,項縣失守和我們沒有關係,如果新陽失守咱們可就要被殺頭了!”
送信的秦兵再次醒來已經到了深夜,負責看護的秦兵急忙端著水過來。連喝了幾口,這才問道:“你們大軍出發沒有?”
“大軍出發?”看護的士兵莫名其妙。
信使一聽,努力著想要坐起來。看護士兵急忙扶起他。那人掙紮著就要下榻:“快,快帶我去見你們將軍!”
來到將軍府,那人身上的傷口已經崩裂,正在往外滲血。他的傷勢很重,除了箭傷還有槍傷、戟傷,多達十餘處。一見守將,撲通便跪了下來:“將軍,您為何遲遲不發兵救援?”
“嗯……,我們已經向項縣派出了探子,等有了回報再做計劃!”副將見守將不知道怎麼回答,急忙說道。
“將軍,項縣危及,現在不去,等賊兵攻下項縣,守這新陽有何意義?”信使忍著疼,臉色痛苦:“郡守大人下令,如遇危急兩縣救援,此時項縣危及,而將軍遲遲不救,郡守大人追查下來,恐怕將軍也不好交代!賊兵打下項縣,下一個便是新陽,到那時您一人如何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