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祝賀這些獲獎的選手！同時，艾倫和林語莫兩位同學即將代表我們啟明高中參賽全市中學生的英語演講比賽！讓我們預祝他們成功！”
第二天的演講比賽結束了，主持人的聲音飄蕩在整個禮堂，掌聲四起。艾倫和隔壁班那個在月考中成績排名第一的女生一同勝出，代表啟明高中去參賽。一時間這兩個人物將成為啟明高中的焦點人物。
歐萬和小米都沒能得到去市裏比賽的機會，雖然也為艾倫高興，卻也不免有些鬱悶。
小槐給他們兩個打氣：“放輕鬆點，勝敗乃兵家常事嘛！”
歐萬笑笑：“我沒事，真的沒事！”小槐卻分明在他臉上看到四個字——“強顏歡笑”。
歐萬在這兩天裏經曆了成績從第一到第四的變化，又在比賽中未能勝出，心裏比較鬱悶。他走到學校的湖邊，坐在石頭上，看著水麵倒映著的藍天白雲和樹的影子。以前在他眼裏那麼和諧美麗的景致此時在他看來卻是如此的平淡。一直無比自信的他，在來到啟明高中的一個月之後，遇到了第一次挫折。
湖裏仍然盛開著荷花，綠色的荷葉仍然盡力舒展著自己的圓盤，圓圓的荷葉上也始終有著幾顆小小的水珠在晃來晃去。
“難道，荷葉也有眼淚嗎？”歐萬是男生，當然不會輕易留眼淚。但是看到此情此景，卻不免將代表悲傷的“眼淚”聯係起來。
湖裏仍然有一圈圈的漣漪，不斷從中心往四周蕩漾開去。一條小魚從水裏“嗖”的一聲跳了上來，在空中畫道弧線，又落在一片荷葉上。荷葉上沒有足夠的水，頭頂上是太陽的照射，如果小魚不回到水裏，是要****死的。但是小魚到了荷葉上一動也不動，根本就沒有掙紮的意思——它隻是靜靜地躺在上麵。
“難道是剛才的一躍，用盡了它的力氣？”歐萬這樣想著，站到湖邊，蹲下身子，伸手去夠那片荷葉，想幫小魚回到水裏去。
但是距離有點遠，歐萬夠不著。他環顧四周，找到一根樹枝，剛要碰到荷葉的時候，小魚說話了：“你不用來幫我，小魚決定要沉寂了。”
小魚的眼睛裏開始流出一滴一滴的水珠，不知道，這是不是小魚的眼淚？
“為什麼？”歐萬問。
話一出口，他又突然想到，“這不是一條魚嗎？為什麼會說話？”
可是歐萬暫時先顧不上這麼多了，他要先幫小魚回到水裏。
小魚又開口說話了：“小魚已經在下午5點14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心死了。以後小魚不再是小魚。你知道小魚在說什麼，心已經死了的魚，命運隻有一個，那就是腐爛掉，留下軀體也是無用的。”
“說什麼呢？死什麼啊？”歐萬喊道。
小魚沒有回應，歐萬繼續喊：“小魚，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知不知道，你雖然是一條魚，也是一個生命啊！”
小魚輕輕地動了動它的魚唇：“小魚已經放棄自己……”
“受不了你了，怎麼回事啊？”歐萬幾近有些要抓狂了。
小魚又沉寂了，什麼也沒說。歐萬繼續喊道：“限你一分鍾之內，總結事情的經過。不說的話，真要把你蒸起來吃了！”
小魚眼睛旁邊的水越來越多，可以印得出天上的雲。那片水慢慢地開始模糊起來，又慢慢地清晰起來。歐萬看到了兩條魚，一條在前，一條在後，輕輕地擺動著自己的魚鰭。然後有一條小魚被一個男生抓到了一個玻璃缸裏，另一條小魚在後麵追啊追。
“看到了嗎？”小魚無力地說，“就是在今天下午5點14分的時候，小魚意外地失戀了。所以，小魚那時候就已經死了。”
“失戀？你有沒有搞錯？”歐萬對著小魚喊，“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爬起來啊！雖然那條魚不再了，可是你還是要繼續活下去啊。你的路還長著呢！”
小魚搖搖頭：“小魚已經死了……”
歐萬激動地說：“好，你要死，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再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