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處大穴點動之後,兩個女孩周身竟然隱隱有如輕紗的霧氣透出。
這一股霧氣,如同冬日的細雨,令人不寒而栗。這就是實質化的寒氣,被司玨用自己的自身的氣引動兩人的這身防禦而逼出的寒邪。
做完這番簡單的動作,司玨的額頭似乎有微微的汗珠落下。說到底是司玨學藝不精,如果是他師兄風軒的話,至少不會這般吃力。更別提達到淩空畫符的高人了。
葉琴緩緩地清醒過來,看到自己不知為何站在已經站在湖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是又很快鎮定下來。
司玨看到葉琴神智已經清醒過來,迅速出手在胖丫的頭上拍了一下,麵對葉琴疑惑地眼神,司玨淡淡地解釋道:“我不知道,你怎麼惹上這些東西的,但是,小孩子還是不要接觸這些事最好。”
葉琴聽了司玨的話,感激的點了點頭。
雖然兩人已經蘇醒過來,但是,笛聲還是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
輕紗一樣的霧氣,仿佛潮水一樣,緩緩地往司玨他們和收攏過來。
剛剛清醒過來的葉琴,又聽到這樣的笛聲,仿佛聽出一個女子的苦澀,委屈和怨恨,這樣的笛聲,讓她的眼神有開始迷離,對自己這樣的生活充滿了怨恨。
“天子腳下,怎麼會有這樣的怨氣?”司玨感到不寒而栗,趕緊把老師給的避邪玉符塞到葉琴的手上。
仿佛有一道肉眼不可見的屏障在葉琴周圍樹立了起來,陰氣不再可以侵入葉琴的體內。
司玨繼續掐動起手訣,腳下也踏動起了步罡。
一股股肉眼不可見的波紋緩緩地從司玨的腳下蕩漾開來。
合攏的霧氣在碰到這樣的波紋之後,如同拍在堤壩的潮水,無法在進去一步。
其實也不奇怪,司玨以自己為引,踏動的步罡,引動的是天地之間至剛至陽的正氣,更別提是在天地之間陽氣最旺的帝都。以這樣一個小小的鬼物,又怎麼可以和天地對抗呢?
果不其然,霧氣漸漸褪去,四周雖然有點恍恍惚惚,不過終於還是有點光明。
之所以這樣有點恍恍惚惚的感覺,就是因為鬼物帶來的陰氣,嚴重幹擾了這一處天地的磁場平衡,而需要電磁平衡的霓虹燈,是避免不了恍惚的。
借著這樣的一小股燈光,司玨看清了笛聲的來源。
這是一個白衣的女子。
不,應該是女鬼。
這一個長發的女鬼,頭發散亂,臉色蒼白到發青,兩個深深的眼窩,直徑有十厘米左右,各自有橫徑3厘米的血流下來。
從她身上,她的空洞的眼裏,司玨看到了她的恐懼,驚慌,動容,忿恨,怨悔,黑暗,邪惡,仇恨……等等所有的負麵情緒。
女鬼的手裏死死抓著一根滴著鮮紅血液的斷笛。這鮮血,分明就是剛剛吹奏之時。從這個女鬼的臉上滴下。
一股陰寒迎麵撲來,司玨猝不及防的退了幾步。
“怨氣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嗎?”司玨暗暗吃驚。
原來,這些詭異的霧氣,不僅僅是陰氣,而是參雜著實質化怨氣的陰煞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