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是七天,
且不說司玨這幾天來的獲益,就是葉琴,也已經迷戀上這一處林中隱廟的寧靜生活。
“小玨,這個你拿著。”妙法和尚拿著一套金針遞給司玨,道,“老和尚我,也已經退隱了這麼多年,這一套金針放在我這裏,也隻是蒙塵而已,你是醫字脈的傳人,也是需要一套趁手的針具,這個你就拿去吧。”
老和尚看著金針,仿佛陷入了深深地回憶之中,過來許久,他才開口說道:“我幾十年的行醫積累,也已經全部傳授給你了,你也確實是刻苦,但是僅僅隻是會這一些東西,不拿出去用的話,那也是沒有用的。將來你行走江湖,會有許許多多的疑難雜症,這些東西隻是入門,真正還是要靠你自己。”
“醫字一脈,貴在實踐啊!”
是的,醫者仁心,踐之以行。
司玨接過金針,很是輕盈,可是他的內心卻是沉甸甸的,仿佛有什麼東西堵在心裏一樣,剛想問些什麼。
一旁的季山老人卻是一把把他打斷:“既然你妙法師傅讓你收下,你就收下吧,其他的事情就不要過問了。”
其實司玨也不是糊塗之人,這幾天來的學習,也是深深地為妙法的精湛醫術所震撼。
可以這樣說吧,妙法老和尚的醫術,已經遠遠在外界那一些所謂的國手之上了,可是就是這樣的一位杏林高手,為何不把這種醫術,用在救人身上,而是一個人躲在深山老林裏參禪?
司玨想不通。
可是既然季山打斷了他的話語,他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在問了。
不過直到司玨登上幾天前寄在附近山村的汽車之時,這樣個問題還一直困擾著他。
且不提司玨如何開車,隻是當司玨送葉琴到家之時,葉琴也才意識到這樣的日子已近結束了。
雖說這幾天與世隔絕,但是這樣安逸的生活,讓她的內心有著一股莫名的不舍。
或許對於司玨而言,這一個女孩隻是他遇到的第一個病人,雖說老人讓他就此放手,不要再顧那一道黑氣之事,可是老人也向他保證了這個女孩的生命不會受到威脅。
可是對於葉琴而言,這更像是一場夢,就像之前遇到的藍衣女子一樣,那一個美得就像是在做夢的女子一樣。
分開之後,司玨還是沒有回和老人一起住,畢竟離自己的學校到底還是有點遠,索性直接來到了自己在學校附近租的私人公寓。
回到公寓,司玨一打開已經失聯很多天的手機,手機就不停地震動個不停,打開一看,除了扣費和垃圾短信外,剩下的,全都是未接來電。
打開微信,才知道:
阿月病危了。
司玨腦袋頓時像被炸開一樣,一股不知所措的的情緒突然在心中蔓延開來。
如果是普通的病情,怎麼又會這麼多電話呢?
不過,司玨一想到高三那一個溫婉的女孩子,心中突然有著一股很想笑的感覺。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不知所措,或者腦海裏一直惦記著她?”直到開著車往人民醫院的路上,司玨還在想著這個問題。
“該死的,早知道直接搭地鐵算了!”司玨不由得罵道。
能不坑麼?
平時一直走的路,今天迷路就算了,怎麼在半路還沒油?
在加油站的司玨,已經開始慌了。
除了之前那一位老哥的無可奈何地去世之時,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