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即永恒。
不知何時,那一個男子,已經站在了司玨的身邊。
幽幽的月光,貫穿了,這一個深穀。
讓已經習慣了黑暗的司玨,感覺很是刺眼。
夜空已經回複了平靜,那空洞的黑暗,好像在告訴人們這裏有這一個不屈的靈魂。
但是司玨所看到的,不是那巨大的蛟龍,而是一無所有:
死骨無存!
……
司玨看著這個已經把劍收好的男子:
他依舊是那一副平平淡淡的樣子,好像剛才和他沒有關係。
“走吧!”男子開口道,他的眼睛,已經看向了月光之中隱隱若現的山洞。
“你到底是誰?”
司玨卻沒有動身,開口詢問道。
這樣一個像是隱藏起來的利劍的男子,司玨卻感覺不到他對自己的殺意,好像隻要這一個人站在自己的身前,天地就安穩了。
男子看著司玨,好像在思索著什麼,許久之後,才溫和地一笑:“我是一個隻剩手中的劍的人。”
明明是溫和的笑意,在司玨的眼裏,映照出來的,確實無窮的苦澀。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笑容,司玨很是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不過,他也不在過問。
人家心中想讓你知道的,你不用求,人家自然會說給你聽;人家不肯的,你便苦苦哀求也是無用,反而惹得人家討厭。
司玨歎了一聲,道:“你等我一下吧。”
轉身,來到了剛剛那一棵已經被拔除的九死還陽草的旁邊,俯身,把那幾株株巴掌大的龍陽草挖了起來,收好。
每一種藥物,都有自己的特性。
固然一百株的龍陽草中才能誕生,一株九死還陽草,九死還陽草也的的確確可以喚醒已經徹底死絕的軀體。
可是這樣的存在,也注定了,九死還陽草的藥效霸道至極,軀體也要足夠堅韌到藥性的衝突。
龍陽草則不同,若是把九死還陽草比喻成海洋,那龍陽草就是涓涓細流,潤物無聲。
這也是司玨需要的藥性:
陽性足以支持人體的需要,藥性溫和,藥效也持久。
……
“很感興趣嗎?”
男子看著司玨一直看著自己手中的劍,罕見地開口道。
“嗯!”司玨也點點頭,“我很奇怪,那一條蛟,全力以赴,至少是那剛剛實力的百倍之上,為什麼你可以這麼輕鬆地把它打敗?”
司玨不明白,為什麼這一個男子,也不過大自己幾歲,怎麼會比那幾個大他幾十歲的人強悍這麼多?
男子聽了,看著自己手中的劍,緩緩地開口道:“那兩個人,和我不一樣,他們有師門,有許許多多可以給自己庇護的長輩,我呢,已經快剩下手中的劍了。”
男子沒有再說,司玨也已經明白。
孤獨,永遠是一個強者成長的夥伴。
而眼前的男子,卻並不孤獨,對他而言,手中的劍,已經快是就是一切了。
“你也不用羨慕,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男子開口鼓勵道,“我看到出來,你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
其實,男子還有話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