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搞定了!”司玨很是疲憊地說道。
原以為有了這一股全新的生命本源,景月的病情就不用再擔心。
怎麼也沒有想到,配製這一個藥方,竟然要花費自己那麼多的真氣。
老實說,如果不是自己已經達到引氣入體的境界,配製這一個藥方之後,自己估計也要半死不活了吧。
不過看到自己手中拿著的藥劑,司玨還是笑得無比開心。
這樣的笑容,司玨隻是在看到病人痊愈之後露出過,可是不知道怎麼,一想到景月不用再遭受那個疾病的折磨,司玨就很是開心。
也許,對他來說,最值得開心的事,就是看到一個個生命在自己的幫助之下,再次活在陽光之中。
他小心翼翼地,把從各種藥物之中萃取出來的靈液,用自己的真氣調和者。
持續不斷地輸出真氣,原來就是一個極其耗費心神的操作,需要不停保證真氣穩定不斷。
必要之時,更是要用心神牽引著各種靈液,讓這些靈液能夠完美地融合到一起,又不能讓彼此的藥性有所衝突。
更是需要醫者本人具有無比精湛的控製能力和毅力。
……
司玨把這一碗藥劑小心翼翼地拿到景月的房間,說道:“把這個喝下去吧!”
隻是,他沒有看到,在景月看到他拿著這個東西之時,就俏臉已經是嚇得發白。
這是究竟是什麼鬼東西,黑的像是木炭似的,別說是人,就算是蒼蠅,估計也不會來蹭一下吧?
“完了!完了!”景月心中暗暗叫苦,“這個家夥,肯定是對剛才我的嘲笑懷恨在心,要報複我的!”
“你別一副吞了死耗子一眼嘛!這個東西真的很好喝的。”司玨看著景月一副生無所戀的樣子。有點哭笑不得地說,“我已經把裏麵那幾十種可以苦澀死老鼠的藥物都調和好了,真的很好喝。”
聞言,景月差點鬱悶死。
講道理,這個家夥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耿直,真的有必要告訴自己那一坨黑不拉幾的東西裏麵,有幾十種可以苦死老鼠的藥嗎?
“你別這樣嗎?”司玨一臉無辜地說道,“我說得都是實話啊!你不要不信!”
還真的是真的,景月真的快要鬱悶死了。
司玨,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耿直。
“拿來吧。”景月一副壯士一去兮不複返地說道。
接過司玨手中的藥劑,景月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一碗藥湯。
在這之前,景月對於中藥的認知,還停留在可以藥湯苦澀的份上,可是眼前這一份,一看就遠遠的不止這樣好嗎!
那粘稠到足以粘住蟑螂的黏性,那黑到發亮的發亮的顏色……
景月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心中暗想:“這個美好的世間啊!如果可以,我選擇安樂死去!”
那藥湯,入口即化。
冰涼的感覺,從舌尖,蔓延的舌根,在傳到大腦。
接著,好像有一種苦澀的感覺,從這一股涼意之中傳來。
還沒有等到景月捕捉到這一種感覺,這種苦澀的味道就消失了。
淡淡的苦澀感,稍縱即逝,蔓延到大腦的是,一種發甜,帶著初升朝陽一樣暖洋洋,帶著喜悅的幸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