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診治,我的傷情穩定了,但這是內傷,我的內髒受到了損傷,需要靜養,不久就可以醒來;校長看我並無大礙,囑咐了陳誠將軍臨時代理師長,謝晉元大哥輔助,指揮全軍抗擊倭寇,而後緊急回到了南京處理相關事宜。
京滬大會戰計劃開始的時候,政府就已經開始了首都的搬遷計劃,目前很順利,政府主要的物資和運行器具都已經運往了大後方的重慶,而中央政府暫時的主要辦公地點移往了武漢,隻有以校長為首的軍事委員會還留在南京,處理相關事宜。
政府已然準備好了一切,隻待倭寇入網,現在看來,效果還是很好的。鬆井石根已經被我們牽著鼻子,把倭寇的精銳兵力不斷的調入,對北邊的華北戰局起了很好的牽製作用,閻錫山擅長政治治理,不善指揮作戰,所以華北戰事一直很危急,但是現在看來,還有的打。
原本晉綏軍和衛立煌將軍麾下的中央軍被倭寇打的抬不起頭,屢戰屢敗,幾乎就要丟掉太原;但是我們這裏接連幾個大勝仗,把倭寇的士氣大大的打壓了,倭寇也不得不調兵前往上海補充損失,於是這反倒救了太原,救了閻錫山。
此後兩天,倭寇並沒有發動攻擊,而我軍也由於我的傷勢沒有發起進攻,所以安穩了兩天。
倭寇第六師團近乎被全滅,穀壽夫卻沒有受到鬆井石根的指責,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調回了上海,在那裏重組第六師團,由此我確定,鬆井石根的確控製不了穀壽夫;他的國家,那些掌權的狂熱軍人,似乎已經不太信任他了……他似乎已經被排擠到了邊緣……
倭寇其他部隊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失,尤其是軍用物資,被毀甚多,彈藥也被毀去大半,結果那幾天,倭寇拚命地從後方調運來物資彈藥,搶救傷員,重組建製,重新整合軍隊,整理營地,準備下一段的進攻。
而我軍也進一步的加固了防禦力度,根據陳誠將軍和謝晉元大哥商量好的戰術,將主動出擊變為了堅持防守,據守不出,依靠堅固的工事,防禦倭寇的進擊;我很讚同,就算我還醒著,我也一定會采用防守而非出擊的手段。
我們還繳獲了三百多匹戰馬,這下子馮驍可就高興壞了,連忙補充戰損,七弄八弄,弄出了一千騎兵,練的不亦樂乎。而大量繳獲的倭寇軍備,不僅僅是為國防線防衛軍實現了換裝,把老掉牙的裝備全部丟掉了;還剩出來一大批,運回了南京,補充國家軍備。
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鬆井石根怎麼可能忍氣吞聲呢?穀壽夫他辦不了,但是他還是找出了一批替罪羊狠狠的發泄,而後命令軍隊兩天之內一定要做好進攻準備!
第三天開始,憤怒的鬆井石根親自指揮倭寇第十八師團和第一一四師團的主力猛攻昆山,多點出擊,整段昆支線都陷入了猛烈的戰火當中;倭寇的攻勢從一開始就極為猛烈,我們感到了莫大的壓力,畢竟倭寇的綜合戰鬥力還是比我們要高的。但是依靠著堅固的陣地和強大的火力,我們將倭寇的進攻屢次壓製。
戰鬥一直持續了四天,我軍的傷亡達到了五千餘人,裝甲團和炮團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失;並且初步作戰目的已經達到,本來我們的計劃是堅守昆支線五天,而現在已經堅守了七天了,所以在陳誠將軍和謝晉元大哥的指揮下,民國二十六年十一月十三日,全軍有條不紊的趁夜撤離了昆支線,但是在撤退之前我們在整段陣地裏埋上了大量的炸藥。
第二天一早,倭寇大軍進攻昆支線的時候,才發現我軍已經全部撤退,憤怒的他們到處搜索整段昆支線,被留下來監視倭寇動向的爆破營戰士拉響了炸藥,瞬間就炸死了大量的倭寇,而從昨天開始,一直到今天第八天,倭寇始終沒有發動追擊,近兩天的時間,一動不動;似乎是在昆支線上的損失,太大了;大到他們無力承受。
而目前,我就是處在第二段國防線陣地上,也就是吳福線南端的,昆山縣之西的吳江縣。而再往西,就是戰略要地蘇州了。
吳福線,是交給了二十軍和六十六軍做主要防衛工作的,我所處的防線,是在陽澄湖和澄湖之間的一段,戰略位置非常重要,也是拱衛蘇州的重要防線;這裏本來隻有二十軍的一三三師和六十六軍的一五九師拱衛,陳誠將軍深感兵力不足,於是主張一百師剩餘兵力往吳江縣撤退,加強防衛。
並且我從鄭宇強的口中得知,被戴雨農深度懷疑的倭寇增兵數量得到了驗證,倭寇果然玩了一招瞞天過海!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白卯口最高防守指揮官楊瑞符大哥上報,大約有近三萬倭寇在倭寇海軍的掩護下欲圖向白卯口實施登陸,目前,白卯口守軍一零七團正在浴血奮戰;而據國防部的備報,此支倭寇軍隊,極有可能是倭寇早些天不見蹤跡的第十六師團。
因為戰略地位重要,而且倭寇自從占領昆支線之後就沒有前進,所以白卯口的防衛沒有撤離,雖然很危險,但是相較於讓倭寇三萬大軍毫發無損的登陸,這點危險也就不算什麼了,更何況滸浦鎮還在我們手裏,鬆井石根的主力也沒有進攻白卯口的意思;所以想要撤退,並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