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壽夫的進攻還是像過去那樣特別的瘋狂,士兵死亡,後麵的人拽起他們的屍體當肉盾,自己死了之後,又被在後麵的人抓起屍體當肉盾,如此循環往複,但是我明顯注意到了這支軍隊沒有當時的第六師團給我帶來的那種讓我感到驚懼的死氣!是的!沒有死氣!
他們抓起同伴的屍體當肉盾的行為並不是非常的熟練,也不是非常的無動於衷,而是略微猶豫!相比之當時的第六師團,果然差的很遠!再者,當時的肉搏戰,我們可是以劣勢兵力擊退了他們的優勢兵馬,要是真的是那個時候的第六師團,我們這幾千人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當時一場肉搏戰下來我就損失了二千士兵!二千精銳!那二千精銳,可比現在這七千士兵能打得多,但是照樣被第六師團一個照麵放倒!
但是這支新的第六師團,很明顯是訓練不久,會受傷,會恐懼,會逃跑,估計穀壽夫也很是不爽吧!自己辛辛苦苦訓練多年的士兵被我一戰滅掉大半,還沒能殺死我,應該是很不爽的,但是,事實就在眼前,我又成為了他的對手,就像是上天安排好的一樣。
不過,就算是低了很多級別的第六師團,打起的旗號,也還是第六師團,就像是我並不是統帥著一百師,但照樣打起定倭戰旗一樣;第六師團就是第六師團,恐怖的師團,他們的進攻方式,讓除去我那一千餘本部士兵之外的士兵都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部隊?是什麼軍隊?為什麼如此不尊重死者?還把死者的屍體當做肉盾?這樣的軍隊,從來沒有見過啊!
我走到了陣地上,大聲的說道:“弟兄們!不要害怕!這支第六師團,是曾經被我全殲之後重建的新師團,他們的戰鬥力,遠遠不如那隻曾經的第六師團;這樣的行為,這樣慘絕人寰的行為,是第六師團一貫的作風!你們不要害怕!記得昨天嗎?我們一個衝鋒就打垮了他們!
所以他們就是一隻紙老虎!就是想要嚇唬我們!現在!聽我命令!全軍射擊!炮兵射擊!給我把這支紙老虎打穿!”我當先一槍打在了一個倭寇的頭上,給他來了個對穿,頓時這倭寇就倒地而亡,死的不能再死了。
陣地上傳來了一陣哄笑,而後槍聲炮聲大作:“打穿這些紙老虎!”
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最後發展成了:“打老虎!武鬆打老虎咯!打死這些紙老虎!一起打呀!”
血腥的戰場變成了這些英勇的“武鬆”暴打紙老虎的景陽岡……
高致嵩旅長跑到我的身邊,笑嗬嗬地說到:“雲海兄弟,你這招可真高啊!一下子就把士氣鼓舞起來了,高!實在是高!不過你說的那支第六師團原來的樣子,真的有那麼恐怖嗎?真的有那樣的軍隊?”
我一臉嚴肅地說道:“那支軍隊是我平生見過的最為恐怖的軍隊,當我見到他們的第一麵,我就被他們震撼了,而後來我手下一個團長冒冒失失的和他們打了一場肉搏戰,結果一個照麵就被打趴下了,我率領最強悍的警衛營和虎賁營去解救他們,結果警衛營和虎賁營也損兵慘重,一張下來我們損兵二千有餘,那都是最精銳的士兵,要是換做我們現在的士兵,真的會是一個照麵都挺不住,雨花台就丟了,我們也就沒命了。”
高致嵩旅長大為震驚:“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我說道:“還記得我所說的嗎?我並沒有全部殲滅第六師團,而是讓他們中的百餘人護衛著穀壽夫逃跑了,穀壽夫回到上海之後重建了第六師團,時間不多,但是有那一百多人的精華底蘊,想要訓練一支小部隊還是不難的,所以我很懷疑,那便是穀壽夫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