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最終采納了我的建議,沒有親自飛到徐州去找李宗仁將軍麵談,而是按照我的建議,退而求其次,飛到了鄭州,第一戰區司令部所在地,安排一應事宜;民國二十七年五月十二日,在我的嚴密安排下,校長在極為保密的狀態下偕軍令部次長林蔚、廳長劉斐,由武昌直飛第一戰區司令部所在地鄭州,整個行程沒有任何其他人知道,第一戰區隻有司令員程潛老將軍知道;結果,全程非常安全。
這也證實了這一招的可靠性,校長的行蹤,必須要嚴格保密,除了最高負責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因為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奸細,但是如果縮小知情人的範圍,一旦行蹤暴露,那麼就可以很快的發現這個奸細!說不定還能拔出蘿卜帶出泥,直接把間諜組織掃滅!就算不能發現間諜,也可以對他進行極大地威懾,從而保證校長的安全。
校長安全抵達鄭州之後,密令第三戰區前敵總司令薛嶽將軍從皖南趕來,指揮以商丘為中心集結的第八、七十四、六十四等軍,以保障徐州大軍西撤的後路;薛嶽將軍的戰術指揮水平是極高的,人稱“廣東老虎仔”,打起仗來非常狠,由他指揮的戰鬥,就有了一層保證。
校長抵達鄭州後,與薛嶽將軍進行商討,薛嶽將軍從敵情分析上愈發認為我的判斷是正確的,也同樣認為徐州主力需要馬上後撤,於是校長堅定了決心,決定立刻下令,大軍後撤;甚至一度打算親自去徐州要求李宗仁將軍組織撤退而非決戰,但是考慮到我的顧慮,並且為軍令部次長林蔚、廳長劉斐所阻,他們二人按照我的指示,沒有答應校長親自前去,而是由他們二人飛到徐州,傳達校長的指令。
而我已經在考慮徐州失守之後的形勢了;徐州是津浦、隴海兩大鐵路幹線的交彙點,又緊鄰京杭大運河,為華北、華南和華中之間的交通樞紐,戰略地位十分顯要。若我們控製住徐州,就能確保橫貫東西的軍事大動脈隴海線暢通,利用該鐵路線繼續進行東西南北的戰略物資和人員大規模調運,還能阻斷南北倭寇占領線和占領區的貫通,並有利於部署實施對杭州和濟南兩大方向倭寇占領區的夾擊反攻。
反之,若徐州被倭寇占據,倭寇便可以全線貫通津浦線,就可以利用鐵路運輸和機械化優勢,輕易進行南北兵力和物資調運,可以從整個鐵道線任意選擇薄弱環節進行推進,大大提高作戰能力。特別是通過和隴海線的配合利用,更容易向平漢線推進,進攻鄭州和武漢地區,以及沉重打擊我國軍隊的主力部隊和抵抗能力。
那麼,下一步就很清楚了,倭寇的目標,就是武漢!估計,一場轟轟烈烈的保衛大武漢戰鬥,就要展開了吧?我所精心訓練的整編軍,也應該要大展拳腳了吧?士兵們,別讓我失望,別讓校長失望,也別讓國家和民族失望!
民國二十七年五月十四日,倭寇第十四師團主力攻占荷澤。民國二十七年五月十五日下午,倭寇騎兵奔襲到內黃、野雞崗附近,炸毀了隴海鐵路。同日,六十四軍兩個主力師到達商丘。就在這之後,李宗仁將軍終於看清了形勢,放棄了與倭寇主力在徐州決戰這一荒唐的決定,下達了撤退命令。
五月十六日,根據校長的要求,我派出了整編完畢的七十一軍北上徐州,掩護主力大軍撤退,校長也希望如此來檢測一下整編軍的實力,於是,宋希濂將軍率七十一軍兩個師到達蘭封。但是由於鐵路被破壞,隻有八十八師也就是龍慕韓部抵達了預定地點商丘,其他的軍隊被阻止在了蘭封,難以北上。
五月十九日,八十八師二六二旅和六十一師一八三旅繼續在儀封等處與日軍激戰,六十一師也是經曆了淞滬會戰,一天前才從江西趕到蘭封。二六二旅經過二日血戰,損失嚴重,但是展現出了整編軍的實力,在幾天的血戰中,擊斃倭寇一千三百餘人,擊潰倭寇進攻數十次,一直堅守陣地,將倭寇打的抬不起頭。
八十八師與倭寇精銳師團抗衡絲毫不落下風,讓倭寇的師團的損失同樣慘重,從而得到了一致好評,對於我的整訓計劃,原本被很多人質疑,二十多萬人可以吃到那麼多的糧食,但是他們卻吃不到,所以一開始有很多人反對,但是如今他們的戰績顯露出來,所以我得到了很多人的讚同和理解。同時,我軍大部隊成功撤退,也宣告著徐州失守。
校長很滿意,於是撤下了八十八師二六二旅,於同日晚由剛下火車的二十七軍四十六師一三八旅接替。二十七軍的軍長,是桂永清,那個逃跑了的家夥,不知怎的,校長還是任用了他,還讓他做軍長,我並不理解校長的行為,僅僅是因為他的忠心嗎?可是他的軍事才能實在是讓我不敢恭維,雖然他的組織才能十分出色,他應該是一個優秀的建軍者,而不是一個優秀的統兵者,但是戰鬥才能,實在是差強人意。
這些軍隊也是經過鬆滬、南京血戰,原在湖南休整。一三八旅接替後,繼續進攻倭寇。但因倭寇擁有空前強大的重炮兵火力,在平坦的豫東平原上,處於進攻方的我軍很難找到隱蔽物,麵對倭寇空中轟炸、重炮兵和坦克反突擊,便是經過我嚴格步坦聯合突擊訓練的八十八師在沒有同樣裝甲部隊掩護的情況下也損失慘重,所以二十七損失相當慘重。且這支倭寇全為機械化部隊,機動能力極強,我軍追不上、跑不了,作戰相當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