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兵們終究是投降了,這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一個很現實的因素在裏麵;在我勸他們投降的時候,他們麵麵相覷,而後問出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就是他們如果投降了,被倭寇知道了,倭寇會依據他們的花名冊去找他們家人的麻煩,這樣的話,他們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讓我也覺得很為難,是啊,倭寇最大的依仗不就是他們掌握了這些台灣兵的死穴嗎?隻要控製住他們的家人,台灣兵就不敢造次,也不敢反抗,他們會比一般的日本兵更加努力作戰,讓日本兵的傷亡減少,對於倭寇當局而言,這是一件好事。
但是如果我讓這些台灣兵投降了,他們的家人怎麼辦?他們的親友怎麼辦?那些人,可是全部掌握在倭寇的手裏的,倭寇吃了這麼大的虧,又會如何的報複我們?又會如何的對付台灣?這是我不敢想象的。
放了他們?
那更是不能想象的,如果放了他們,他們必然又會被倭寇驅使,繼續作戰,繼續活躍在戰場上,他們強悍的戰鬥力會給我軍帶來巨大的威脅,所以我更加不可以這樣做;既然如此,我該如何做?我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我才考慮到這個問題,這的確是我的失策,我該怎麼辦?
我問他們是否願意繼續為了倭寇戰鬥,他們麵麵相覷,而後搖了搖頭,我知道,他們也不願意繼續為了倭寇而戰鬥,那麼,我就絕對不可以放棄他們,讓他們繼續回到倭寇的陣營裏麵,那麼他們必然是有死無生,而且要是他們留在我們的陣營裏麵,那麼對於我們日後打敗倭寇收複台灣而言,無疑是有著巨大的好處的,有了這些台灣人的幫助,我們的政府可以迅速的在台灣站穩腳跟,得到台灣人民的擁護,台灣可以很快的回到祖國的懷抱。
站在我們的角度上來說,我們這樣做,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我們不會受到損失;但是站在台灣兵們的角度上來說,對他們無害,對他們的親人卻是有害的,他們的親人畢竟都在倭寇的手上,這樣兩難的選擇,實在是讓我們雙方都感到非常的為難。
最後我想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將這裏死去的士兵的屍體全部火化,埋在一起,將我軍戰死士兵的軍裝脫下來,穿在台灣兵們的身上,而把他們的倭寇軍服脫下來,一把火燒掉,而後挖一個大坑將他們的骨灰全部掩埋,上麵豎了一個牌位:倭寇波田支隊之墓。
而後我發電給校長,告知校長,倭寇波田支隊已被四十三軍全殲,一個不留,支隊長波田重一少將被我親手擊斃。我們獲得了第一場馬當大捷,是武漢之役的第一場勝利。
這個消息告訴校長,就等於是向全世界宣布,波田支隊,也就是倭寇的台灣旅團,是被全部殺光了,而不是頭像的,他們戰鬥到最後,沒有一人投降,被我們全部殺死,而後火化屍體,掩埋下去,豎起了牌位,這種事情我們不是第一次幹,所以倭寇不會起疑,隻是可惜,那些英勇戰死的四十三軍勇士們的骨灰,我們帶不走了,否則,極有可能被倭寇察覺出來不對勁,按照倭寇的習俗,他們是會把戰死的士兵火化之後帶回本土的什麼靖國神社裏麵供奉的。
這之後,這六千餘台灣兵就是穿著我們的軍服,隨著我們離開了戰場,再回到要塞裏以後,我安排警衛營第一連將他們帶回武漢,交給校長安排,並且發密電告知校長實情,請校長將他們安排到預備役訓練的崗位上,保證他們的安全,並且說明了他們對於我們日後收複台灣和在台灣站穩腳跟的重要性,相信校長也會明白我的擔憂,我們雖然不能因此震懾倭寇是他們不敢使用偽軍,但是我麼所做的這一切,也是在無意中保護了那些被逼無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