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於大夫的話,夫妻倆並沒有覺得很失落,隻要有一絲希望,他們都不會放棄這位姑娘。
他們的談話,都被南月聽在耳朵裏,而南月並沒有什麼反應。
“現在看來,隻有讓這姑娘在咱們家住上一段時間,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她就想起來了。”沈富平對妻子說道。
“恩。”羅小娟點了點頭,她也正有此意。
“這姑娘剛醒,還需要調養些時日,我給你開一副藥方,熬給她喝,十日左右,便無大礙了。”於大夫邊說邊從藥箱裏拿出紙和筆墨。
筆和墨這些文人所用的東西,一般的農夫家裏是沒有的,所以於大夫每次給別人看病的時候都隨身攜帶。
墨是那種幹墨,隻需要拿出來加點水磨一下就可以了。
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雖然自家沒有這東西,但羅小娟還是懂的,立刻上前來幫於大夫磨墨。
磨好墨後,於大夫便提筆沾了點墨開始寫了起來。
雖然年過五旬,但是完全沒有手抖的現象,一筆一劃,剛勁有力,揮灑自如,寫出來的字,大多數人也是比不了的。
沈富平看著於大夫不停揮舞的手和寫出來的藥方,心裏放鬆了下來,還好這些藥不算太貴。
最後一個字寫完了,於大夫便放下了手中的筆,對著紙上剛寫出來的字吹了幾口氣,好讓墨早點幹。
接著便將紙拿起來交到沈富平的手中。
“按照這個方子抓藥,我開的都是補藥,你和你妻子也可以服用。”
沈富平看了一遍藥方,連忙對於大夫說道:“多謝於大夫!”
“麻煩於大夫了。”羅小娟也客氣道。
眼看事情已經辦完了,於大夫也就準備離開了。
“那就不打擾了,老夫還有事,先告辭了。”於大夫一邊說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見於大夫說要走,沈富平趕緊挽留道:“於大夫,要不您留下來吃了早飯再走吧!”
“你們的好意,老夫心領了,我還要去另一戶人家看病呢!”於大夫說著就往門外走去。
既然於大夫這麼說了,沈富平也沒有什麼挽留的借口了。
然後轉頭對妻子說道:“娘子,你照顧一下這位姑娘,我送送於大夫。”
妻子恩了一聲。
沈富平說完便同於大夫一起走了出去。
剛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沈富平便走到於大夫的前麵,擋住了於大夫的去路。
於大夫走得好好的,被沈富平突如其來的舉動給搞蒙了,問道:“怎麼了?”
隻見沈富平伸手從懷裏拿出什麼東西塞到了於大夫的手裏。
於大夫打開手一看,是五個銅錢,然後就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就要把銅板還給沈富平。
見此情形,沈富平當然是拒絕的。
“於大夫,希望您不要嫌棄,我知道這點錢根本就不夠,但還是希望您收下。”
“老夫像是那種看病隻為錢的人嗎?”於大夫微笑著反問道,話語間透露著慈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沈富平以為於大夫一定誤會的他的意思,於是連忙解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