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渺峰,這是一座幾乎沒有任何人煙的山峰,經曆了上次南宗報複的事情之後,再也沒有任何的一個弟子原來來到這個天地靈氣不是很濃鬱的地方。
古樸的石屋靜靜地聳立在山上的一個小小角落,在清晨的陽光照射下散發出歲月的氣息,整個山峰上一片寧靜。
房間內,徐少寶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一個即將死去的老者,身上沒有任何的肌肉,就連皮膚都是長滿了皺紋,堆積在一起的皺紋就像大地上層層疊疊的山脈。
一旁,蘇瑩瑩靜靜地坐著,她如今已經不敢再開口,生怕勾動徐少寶心中的傷痛。
房間內彌漫著絕望的氣息,在得知了自己身上的情況之後,徐少寶便是陷入了沉眠,每天隻是靠著蘇瑩瑩給他灌輸元氣維持生命,如今已經是第十天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徐少寶口中發出了無力的呻吟,聲音中充斥著無盡的痛苦。
眼角晶瑩的淚水流入鬢間的白發,剛剛恢複沒有多久的黑發已經開始變得斑白,好似整個世界都在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草泥馬安靜的趴在地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哪怕是呼吸的聲音都是被壓得很低。
輕輕地將如同美玉雕琢一般的手掌放到徐少寶的臉頰上,撫摸著那層層的皺紋,晶瑩的淚水從蘇瑩瑩的眼角滑落,最終掉落在那剛換不久的被褥上。
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沉默了下去,包括少陽福地的主人在內六大天元境高手都是沒有找到任何方法來治療徐少寶的傷勢。
絕望侵襲著蘇瑩瑩的內心,使得這段時間的她備受煎熬。
可是,他不知道徐少寶一直在等待,每天在清醒過來之後沒有得到絲毫的消息,便是再次沉睡了下去。
陽光穿越了擦拭的非常幹淨的窗戶,一束束純淨的陽光好似美麗的水晶柱一般,令人著迷。
輕輕地睜開了眼睛,徐少寶轉過頭,看向了沉默的蘇瑩瑩,想了很久,還是沒有說出任何的話語。
文始島,島上所有的裂縫已經消失,神秘的陣法被修補好,所有的一切除了那些熟悉的景物,好似並沒有發生多大的改變。
那些弟子們如今還在議論著徐少寶的事情,在他們的記憶中,徐少寶能夠和天元境的高手大戰,雖然最後被六大高手製止,沒有分出明確的結果,但還是令人振奮。
所有的弟子已經把徐少寶當成了心目中的偶像、英雄,他們每天都在拚命地修煉,為的就是能夠達到徐少寶那樣的境界,擁有那樣的手裏。
“不對啊?我記得我當時明明在劫雲當中,怎麼醒來之後便是到了地麵上?”敗在徐少寶手中的壯碩男子,緊緊地皺著眉頭,滿頭的烏發披散,想破了腦袋也是回憶不起當時的情況。
“你也有這種感覺?”龍天開口,眉頭輕皺,心中同樣是有著濃鬱的疑惑。
當日的事情他們都經曆過,可是如今卻沒有絲毫的記憶,好似一切都從他們的腦海中消失了一般。
“徐少寶呢?”想不明白的壯碩男子用力地搖了搖頭,轉身向著一旁的龍天問道。
“不知道!”輕輕地搖了搖頭,龍天對於那個壯碩男子的問題同樣是不知道任何的答案。
“難道那些師兄弟們議論的事情都是真的?”壯碩的男子舉起手中的長刀,刀麵竟是如同一塊完美的鏡子,將他那疑惑的表情映入其中。
輝煌的文始殿大門緊閉,殿內隻有文始洞天的掌教至尊蘇文清一個人在。
空中飄浮著無數的玉符、書簡和卷軸,每一件東西都是有著非凡的曆史,那是文始洞天內所有的珍藏,記載著數不清的秘法。
蘇文清緊閉雙眼,磅礴的神識湧出,在每一件東西內搜索,卻還是找不到任何的方法治療徐少寶的傷勢。
“唉!”無奈的歎息聲響起,蘇文清終於放棄,找遍了文始洞天所有的珍藏,仍是沒有任何的方法,他的心中開始湧上濃濃的頹廢。
“還是沒有任何的結果?”曾經在禁地看守徐少寶的老者出現在大殿中,無聲無息,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察覺。
“是!”蘇文清開口,他沒有上前行禮,也是老者的要求。
“唉!”聽到預料之中的回答,老者輕輕地搖了搖頭,身體緩緩地消散在空中。
“通知他們吧,如果沒有結果,就算了!”老者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使得心中頹廢的蘇文清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