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思緒(1 / 2)

夜色深了,城市的燈火卻依然炫耀著未眠的城市,白天的嘈雜聲稍稍有了點收斂,人們卻似乎還在毫不停歇地忙碌著,夜色朦朧,遠處的天黑壓壓的。淩米爬在窗口,有些落漠忽然覺得又增添了幾分寂寞。

躺在床上,淩米輾轉反側,搗鼓了很久之後霍然起身,推開窗子長長地噓了口氣。陳皓偉失敗了,這對他來說是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的。淩米不禁又回憶起那天她看到的那一幕,心裏有了絲絲的擔心,心裏有一點點的痛。於朗在公司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接下來是乎該為偉做些什麼,她想。她有點擔心,又無法從悲痛中走出來。人與動物,狗也好,貓也好,還是人對人也好。有時候對於某個問候與安撫是很重要的。

陳皓偉去了很多地方,很多鄉村,也看到了很多的美景,聽到了很多的事情,在他不斷現刺激他的創作靈感的時候,他從來沒去多想任何事情。他覺得既然出來了就應該更努力地去追尋自已的目標。你必須在一秒鍾之內或在更快的速度內獲取靈感,在對峙的目光中,在稍縱即逝的瞬間,將它搞定,要記住靈感隻屬於能抓住他的人。那一霎那你如果不能迅速地征服它,駕與它之上,它就必然會給你送來你想要的東西,我們麵對任何事情都一樣。困難就像一隻惡狗,如果你直視它,困難就不存在了,陳皓偉一直就是那麼地堅信著。感情多了就有一點身不由己。

剛剛出來陳皓偉有點依依不舍,時不時會想起淩米來,感情和股市上的失去一切都應有個開始。他常勉勵著自已。

皓偉的畫風開始突變,從雪域高原的凝重,渾厚。變得輕快,絢麗;從充滿宗教色彩的思索和對人生的探尋,變得浪漫而洋溢著世俗的溫情。

在西藏的喀勒思地區,是西藏各種宗教心目中的聖地,是許多大江大河的發源地,被稱之爲萬山之山的須彌山。在那裏皓偉有一個體會:在那兒哪怕是再小的一條小溪,小河,最後都會流入大海。在流入大海的時候,你不可能還保持著雪山時的狀態。”他認爲,一個畫家應當描繪自己熟悉的生活。“我已經不可能再去描述西藏了,要順其自然,西藏已經脫離了我的生活,成爲曆史了。

在皓偉的藝術之途中,這樣的風格變化,除了在理論上有自我的立論外。在畫家風格上皓偉認爲自己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在學校期間,我並不是一個很聽話的學生。我的老師沒有多少可以影響我的,相反,和同學之間的相互交流使我獲益很多。早期的繪畫,受俄羅斯畫家的影響很深。後來就是印象派的畫家,什麽莫奈,高更,德加,希斯來,在接下來是米羅,克利,莫迪利阿尼,等等,太多了。當然還有西藏的壁畫,唐卡。”

“他想有一個農場,他想一輩子不離開他的家鄉,畫他的家鄉,畫他的家人。在很平凡的景象中,他能挖掘出很深刻的意義,畫麵和技巧上有很完美。”不錯,皓偉早期西藏時期的作品中,是可以看到他的蹤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