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混球,老子跟你沒完!”老和尚醒悟過來之後,鬼魅般的身影,快捷閃到了門外,哪裏有小棒子的身影,不禁納悶起來。急匆匆闖到小院門口,突然一個大個子的黑臉和尚堵在了哪裏,麵色不善地說道:“大師,這裏可是佛門淨地,自從您光臨之後,這小院子可是沒得安寧過!”
“哼,啊,好說,好說,要不大師兄您把老衲安排到別處居住如何?這些小子也太過淘氣了。”老和尚馬上變了笑臉,單手立在胸前,前倨後恭的說道。
“這麼說,您老是打算在弊寺長久掛單下去了?”大師兄麵帶冷笑挖苦道。
“這,哪能呢!最多十幾天,老衲就可以恢複內傷,一定不再打擾寶刹,還請海涵!”老和尚低垂著腦袋,放低聲音說道。
“師兄,搞清這老東西來曆沒有!”一直盯著老和尚出了山門,下山遠去,大師兄正要轉身回到側麵小院,過去教訓一下那些被主持先後收羅來的小弟子,二師弟跟了上來,小聲問道。
“胡說什麼,佛門淨地怎可妄語!”大師兄低聲訓斥道:“把三師弟找來,咱們幾個好好商量一下,看如何處置小棒子!”
出了山門,獨自上了寺院西側的峰頂,站在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柏樹之下,小棒子想破了腦袋也沒搞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感覺身後異動,習慣性側身躲過一股不善的大力撞擊,隨手向後推出一掌,嘭一聲,老和尚捂著手臂跳腳罵道:“你這混球,為什麼打人!”
“對不起了大師,晚輩還以為壞人偷襲呢!”小棒子急忙施禮道歉,心下卻多了戒備,後退幾步,遠離了懸崖之後,繼續說道:“晚輩拿了您的烤雞,也是可憐那些師兄弟們的身子骨而已。佛家有言:善有善報,同為佛門之人,怎可舍棄眾兄弟,獨自貪食!”
“哼,一派胡言!”老和尚逼近幾步,恨恨問道:“老子問你,你到底從何而來,身家名姓是什麼?”
“這,大師問的可有些反常了,既然入了佛門,就該忘卻自己出身,了卻世間情緣,弟子法號和木,還是幾百年前已有的緣定呢!”說著,小棒子突然愣了一會,心中有些小激動:無意之間,竟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不,隻是有些印象極深的東西,再往外思考,就有些糊塗起來,就像那電影斷了片子一般。
“你,氣死老夫了,該死的孽障!”話畢,老和尚突然出手,惡狠狠攻了過來,小棒子心下早有提防,迅速躲開了對方凶狠的殺招,掌風過處,粗大的柏樹竟然瑟瑟顫動,一塊巴掌大小的樹皮被擊飛出去。
“小棒子,你怎麼跑這裏來了,快去練功,大師兄親自過來查驗了!”猴子氣喘籲籲跑到了山頂,首先見到了傻站在一塊石頭上麵,臉麵寒霜的小棒子。愣了一下,對麵十多米之外,行腳僧惡狠狠的猙獰麵目暴露無遺,頓時大驚,拉著小棒子喊道:“你傻了,怎麼和這老家夥動上手腳了!”心裏話:就憑你那三腳貓功夫,本人都打不過呢。但是,讓猴子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一招失利(包括先前偷襲,實際上是兩次失利)的老和尚,突然從腰裏抽出一個軟索,嘩啦啦抖摟開來,尾端竟然是一個刺蝟狀的,帶有尖刺的兵器。
因為有了猴子的突然闖入,小棒子不敢逞強,拉著猴子低吼一聲:“走!”閃身飛躍山頂亂石,幾個起落便飄落到了清早打水曾經路過的山道,在猴子驚叫聲中,很快停足在山門之前,將大驚失色,眩暈著的累贅扔到山門之內喊一聲:“躲好!”迅疾轉身對上了已經追過來的老和尚。
麵對虎虎生風的鐵蒺藜,小棒子不敢硬拚,憑著飄忽不定,令人眼花繚亂的身法躲避著,一時之間讓那個變的凶狠猖狂起來的老和尚倒也無可奈何,隻好緊追其後,試圖將小棒子圈回到寺院門前,或者高大院牆附近,好施展殺手。小棒子可不傻,幾個起落之後,已經脫出了對方攻擊範圍,順手抓起一棵枯樹,站定在了大門之外十幾米遠處的寬闊平台上,頓時凜然正氣迸發,銳利眼神盯著老和尚,沉聲說道:“老東西,原來是你故意作怪,差點毒死本侯爺,今天咱們就來個了斷,出手吧!”
“哼,小子既然被老夫捉到了蹤跡,想逃是逃不掉的,納命來!”老和尚話音未落,突然撲了上來,手裏提著的鐵蒺藜毒蛇般盯上了小棒子腦袋,速度更比從前快了不少。小棒子不敢大意,迅速撤身躲避,手裏的枯樹同樣毒蛇般射了出去,直指對方胸口,逼迫對方無功而撤,如此這般,兩人展開手腳,竭盡全力,一番龍爭虎鬥,讓本來平整潔淨的寺門前廣場飛沙走石,塵土飛揚。山下趕來的香客躲得遠遠地,不敢靠近。即便是湧出門來的十幾個武僧也是駭然不已,守在門前緊張關注著老少二人的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