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林子爵不屑地腹誹著一眾所謂文武大員的醜態和幼稚的議論,側身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皇帝陛下微微一笑,點頭說道:“愛卿不必客套,前麵帶路好了!”奕山大人盡管疲軟,但是還是硬撐著跑到前麵,彎著腰說道:“下官為陛下開路,請陛下慢走,這天氣可夠熱的!”
一道銳利眼光射來,林子爵偷眼看去,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頓時有些心悸,靈機一動,停步讓過皇帝儀仗,在側後方尾隨著向前走去,就在這百餘步距離之內,很快捉到了那個不明含義的,一直試圖和自己交流的青年官員的影子,看裝束卻不同於一般文武大臣,猛然醒悟過來:肯定是一個皇親國戚,而且是身份特殊的那種,便多了小心。等靠近岸邊,眾位拍馬屁的形同幼兒保姆的大臣頓時傻眼了:這如何上船啊,不用說高大的戰船很難攀登,即便是這些小船,在海水中不斷波動,自己可不敢上啊。
“皇上,太危險了,還是在這裏受降吧!”有大臣終於為自己說出了心裏話,馬上得到了多數人讚同,隻有那位青年貴胄麵帶笑意,時不時看向林子爵。沒想到,皇帝陛下很堅決,大手一揮說道:“上船!”
“發令,把雙體船開過來,請陛下登船!”林子爵對著筆直站立在船上,等待陛下登船的官兵命令道。隨即,船上的信號兵,舉起幾色彩旗,做了幾個幹淨利落的手勢,經過林子爵解說才明白,那叫做旗語,之間艦隊序列之間,一艘別樣的,大家以為是俘虜的雙體船快速飛奔而來,臨近碼頭,突然減速,然後做了一個漂亮的回轉,後部慢慢退到岸邊,接下來,一個艙門徐徐放下,正巧卡到了碼頭上,形成了一道坦途,皇帝陛下大悅,抬腿跨了上去,林子爵急忙和幾個帶刀侍衛護衛著兩側,後麵幾十位,上百位,更多人戰戰兢兢跟了上來,那青年貴胄突然轉身,正對蜂擁過來的文武大臣喊道:“大家可以乘坐其他船隻到海上去,陛下需要與子爵大人單獨說說體己話呢!”
一時之間,幾乎所有聽得清楚明白的文武大臣震撼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傳聞是真的?震撼也好,猜想也罷,既然親王發布了諭令,那麼其他人誰也沒理由榮幸的和陛下同船了,即便是一心顯擺到底的奕山大人,也是有些震驚,又有些失落地去了其他船隻。
“陛下請!海上風浪大,還請陛下在艙內歇息吧!”此時,林子爵已經有了別樣預感,麵上也就加倍小心起來。尤其是聽到那位貴胄的明令,更是瞬間震撼了一下子,迅速評定心緒,小心保持與皇帝陛下的距離,不斷提醒,或者介紹著這艘特製的快船的優點。
“嗯,上去看看,登高才能望遠嗎!”陛下竟然風趣地來了一句名言。林子爵急忙接上:“陛下高見,您小心些!”
讓過一位帶刀侍衛,林子爵再次往後退了幾步,直到皇帝陛下上到了木質樓梯頂端,這才轉身示意其他侍衛先上,自己一直等到笑眯眯打量著自己的青年貴胄進入多少有些陰暗的中艙,客氣地說道:“大人請!”
那青年也不說話,從容地走上了樓梯,林子爵尾隨其後,隻見皇帝陛下已經走到了快船前麵部位,興致勃勃查看著前部掩蔽在外舷之內的長筒大炮。
“愛卿,如此單薄的炮火,能敵得過對方的巨炮嗎?”發現林子爵跟了上來,皇帝陛下笑眯眯問道。
“陛下,此戰船是第一批試驗品。優勢在於速度夠快,隱蔽性能耗,而且海上、內河具可行駛;而且最大的長處在於生產速度快,便宜。缺點在於載重量少小一些,炮火威力稍顯不足,但是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隻要咱們實驗妥帖,大規模量產之後,數百甚至數千搜此類快船,完全可以將外夷幾十艘戰艦打個落花流水,讓他有來無回!”
“好,好樣的!怪不得林大人他們誇獎你少年有為,奇才難得呢,寡人還以為這是外夷的好東西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