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姐妹可並非以年齡排序,而是以進入師門先後排定的座次。杭州的三師姐是比奴家打了幾歲,四姐卻和奴家是同齡的。師門有規定,我們姐妹終生不得出嫁外門,隻有,隻有終生侍奉主子才行!”說著,本來十幾杯酒沒有變臉色的秦兒竟然也臉兒紅紅了,顯然是被最後的一句話觸動了心緒所致。
“這是什麼破規矩,咱家有不是皇家,難道要民間選秀,三宮六院才行。再說了,皇帝老兒卻也多有開恩,把那些年老色衰,沒有寵幸過得宮女送出宮外,任由人家嫁人呢,這破規矩要不得!”多少帶了酒意的林郡王有些不屑地說道:“看來你們師父,不,應該是老頭子作怪了,等有機會老子就給他們改了這不近人情的破規矩!”
“主人,您這是幹嘛,秦兒可沒有怨憤的意思,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來,咱們喝酒,幹嘛要說些不痛快的話語。”秦兒再次陪著林郡王喝了幾杯,這會兒粉臉蛋卻是換了顏色,終於帶上了酒意,性格也變得潑辣了起來。
“主人,您等會,秦兒去拿琴過來,為您演奏一曲如何?”說著,不待反應開始變得遲鈍的林郡王許可,花蝶一般飄了出去,一會就搬著一張琵琶回到了房間之內。很快的一曲優雅清新的琵琶曲飛了出來,林郡王大聲讚歎:“秦兒姐好厲害,這曲調彈得夠水準!”
“聽說公子可是此中高手,奴家鬥膽請您來一曲如何?”秦兒細聲細語請求道。
“好哇,不過本王對這琵琶卻是不太在行,彈吉他的手呢。要不這樣,我教你曲譜,還是由你來彈奏,本王唱和怎樣?”林郡王酒興之下,心性更見灑脫,一曲《梅花吟》唱出來,並且試著琵琶伴奏,頓時讓秦兒驚得張口結舌,好長時間才拍著嫩白的小手喊道:“太厲害了,奴家受教了!”
隻經過了兩遍演繹,靈巧的秦兒竟然很快上手,記全了整首曲子的調門,然後二人完整合作了一遍,都很滿意。尤其酷愛曲調的秦兒竟然嚷著要拜師學藝,頓時讓林郡王一陣頭大,一下子驚出一身冷汗:那個纏人的小妖怪就夠他頭痛了,這裏又來一位,可不能輕易鬆口。正在拒絕著呢,外麵一陣騷動,幾聲粗魯的叫聲傳了進來,接著布簾突然被扯開,幾個醉醺醺的家夥闖了進來。
“哇,怪不得呢,兩位可是好自在的,俊男美女在這塊織女牛郎相會呢,哇哈哈哈哈!”一陣放肆的大笑聲驚動了四座,許多食客紛紛圍了上來,看熱鬧呢。
“大膽狂徒,竟敢衝撞本王,要造反嗎!”林郡王殺氣陡現,幾個醉漢倒也愣了那麼一會,後麵一位粗豪的漢子起哄道:“還笨王呢,戲子差不多!給咱爺們來兩首,助助酒興可好!”
一陣大笑起哄,沒等林小子發威,女人天性,起初躲到背後的秦兒突然飄到了門前,指著幾個醉漢說道:“幾位趕緊滾,咱家王爺暫且饒過你們的不敬之罪,否則可別怪本老板不客氣了!”
“吆喝,這小子還真的是個王爺!”當先那位呲牙咧嘴說道:“也罷,咱們可是皇親國戚,不要讓外人笑話了。不過,可否請兄弟到咱哥幾個雅間演奏一曲,讓咱這些大老粗也樂嗬樂嗬!”
“呸,你是啥玩意,竟然讓王爺給你們幾個唱曲?快滾,免得挨揍!”秦兒此時可也本性暴露,殺氣騰騰叱道。
“吆喝,這女人夠味,哥幾個,進去樂嗬樂嗬如何?”還是外麵那位粗豪的家夥起哄道,頓時惹來另外三個武官模樣的青壯年讚成。
“讓開!”幾個侍衛衝上了樓梯,趕走圍觀的食客,呼啦衝了上來,當先的麻台衝著起哄的幾個就掄起了拳頭,三拳兩掌就放到了外麵的四個,最後沒等最前麵那位反應過來,一把揪住對方衣領子,扇了兩巴掌就要往樓下扔,林郡王急忙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