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不少功夫,終於湊足了百萬兩銀子和“通惠全球”的銀票,扣除了預支的十萬兩之外,又送去了三十萬兩,國王看著七十萬銀票,的確有些心疼,自己國庫裏可是不過千萬兩銀子了,估計這一場戰爭下來,就會打光了,怎能不讓他擔憂。還好,昨天這機靈的外務大臣給自己提醒了一番:賣地。開始還有些不舍的,後來想想,河口地段真是鳥不拉屎,荒涼不說,還難以守護,如果賣給洋鬼子,自己可就省心多了。他哪裏想得到,這可是禍國殃民,貽害無窮的做法,一旦洋人占了江口之地,那等於占了自己的國門,還是重要的南大門,包裹王城在內,幾乎所有大城池的入海口可就被人家控製了。所謂狗急跳牆,在此形勢之下,這老眼昏花的國王隻想到了被圍攻的危險,以及銀子的重要性,至於其他什麼長遠大計,倒是沒想那麼多,真有點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它日國家亡的昏君性子。
“報,大王,不好了,南村王反了,拱手把蘭納諸城讓給了外來軍隊,還宣布接受天朝任命,脫離王室統治,附近幾個土司府也跟著反了!”一名軍官慌慌張張跑了進來,驚魂未定的對著臉色鐵青的國王喊道。
“調集軍隊,馬上鎮壓叛軍才是王道,否則可使瘟疫一般傳播!”國師陰沉的說道。
“不行,如今咱們的兵力可是不能外派了,少了不頂用,多了,這城內守軍製勝不足十萬,如何應付敵軍東北來的數萬大軍!”丞相出言反對。
“要不借兵?”外務大臣小心提議說。
“對,借洋鬼子一千兵馬,加上我們一萬人馬,起碼看看這洋鬼子到底有很能耐,是否可以製敵,這銀子可不能白花!”
“四十萬兩拿來!”洋鬼子上校伸手說道。
“不,應該是二十萬兩!隻借一千兵馬!”外務部大臣,以及兩名整裝待發的武將急忙解釋。
“no、no,你們搞錯了!我們絕對不單獨行動地,出兵一次,無論多少人,都是代表整體的,我們是兄弟,生死一起的兄弟,你們明白滴?”另一位中校侃侃有詞的解說著,隻讓翻譯都感到有些發愣:這倆混球,可是敲詐勒索的好搭檔,都不用老子提點了。
“行,那就讓他們全體出動!”國王也不傻,眉頭一皺,這餿主意就來了,馬上下令:“人多力量大,希望他們不負我們重托。”
因為北路、東路都已經被天朝大軍切斷,王室平叛大軍隻好南下,順水路大半天時間就到達了撥貢地區,然後根據原先計劃,改走陸路,因為再往南走,那可是人家林氏全球海外公司的雇傭軍控製地盤,洋鬼子能過去,土著兵那是不肯能的,是敵人呢。
“不行滴,必須留下兩連隊以上人馬守護船隻和後勤才行!”洋鬼子似乎也精明著呢,留下了兩個連隊,三百多人守船,其餘一千五百多人馬迅速整隊,牽著幾百匹戰馬,背著步槍,扛著彈藥、抬著中小型炮管子,炮架子上路了。
“洋鬼子傻啊,為啥不讓馬匹馱著重武器?”一路上,聯絡官追著雇傭軍翻譯官,自稱皮蛋上尉的這位青年問道。
“老兄,這你就不懂了,人家這是愛護戰馬,把戰馬當做自己好夥伴保護著,到時候衝殺起來才有力氣。再說了,這山高路遠,道路崎嶇,可不能讓戰馬馱著重物,不小心摔壞了,知道嗎?”
經過三天強行軍,平叛軍一路回合了兩萬多土司和其他地方府縣武裝,人數一下子達到了三萬多,可謂兵強馬壯,浩浩蕩蕩。這日傍晚抵達了怒龍江附近一個山穀地帶。
“這洋鬼子腿長,體力夠好的,這三天下來,咱哥們呢可是腿都抽筋了!”聯絡官抱怨著,突然驚訝的問道:“對了,您老弟也沒怎麼騎馬,這還精神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