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個徐誌山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柳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才行。”此時的賴從鳴心裏驚恐萬分,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死之後還要被自己的敵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這簡直就是對人最殘酷的懲罰了。
“放心好了,有我在,你是不會有事兒的,你現在身體虛弱無非是體內陰氣太盛的原因,這個我很容易就能幫你解決,至於那個聚煞陣的事情,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難題,隻是那些怨靈的安置問題有些麻煩而已。”
柳銘心倒是有把握很快治好賴從鳴身上的病症,可是對於那些被困在聚煞陣內的怨靈,柳銘心卻是感到有些棘手。
倒不是柳銘心打不過那些怨靈,柳銘心如果想要收服那些怨靈的話,哪怕不動用體內的魔筆,就算隻用身上的那些符籙,他也同樣可以辦到。
隻是柳銘心在剛才就已經發現了,被困在聚煞陣裏麵的那些怨靈都有著自己的靈智,他和人家無冤無仇,又怎麼好意思出手去對付人家呢。
“柳先生,你的意思是,連你也對付不了聚靈陣內的那些怨靈?”聽完柳銘心的話,賴從鳴明顯理解錯了柳銘心話中的意思。
“這倒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那些聚煞陣內的怨靈生前的靈智還在,雖然因為聚煞陣的原因很有可能會化作惡靈,但他們畢竟還沒作惡,我就這麼無緣無故地對他們下手,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啊!”
柳銘心現在有些躊躇,柳銘心的魔筆傳承中,隻有捉鬼的方法,可沒有超度怨靈的咒法,柳銘心除非把這些人全都收入到魔筆之中,否則他根本沒辦法將那些怨靈身上的怨氣除去。
最為重要的是,怨靈身上的怨氣如果太多的話,它們就會變得極具攻擊性,萬一它們要是為惡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我說柳先生,你就不要為了這件事情而擔心了,其實我已經和那些怨靈接觸過了,他們生前跟本就是一夥搶家劫舍的土匪,在我買下這裏修建園林的時候,我就打聽過這裏的情況。
我們腳下的這個園林曾經的主人,是民國時期一戶姓張的大戶人家,可是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很多土匪都以打家劫舍為生,而他們最喜打劫的,就是那些有錢人了。
死去的那些土匪一共是七人,他們當初就是想趁夜深人靜的時候,去那個姓張的大戶家裏搶劫一番才直接送命的。
這些土匪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姓張的大戶家裏有一個當國民黨軍官的兒子,就在七名土匪翻牆入院兒打算殺人越貨的時候,卻是因為弄出的動靜太大了一些,把那名軍官以及他帶來一起探家的手下們給驚醒了。
結局沒有任何懸念,這七個土匪雖然凶悍,但卻架不住人家手裏有家夥,沒過多久,這些土匪便被那些軍人給直接用槍斃掉了,或許是這些土匪覺得自己死得不值,這才死後變成了怨靈吧。”
賴從鳴可不想柳銘心放過那些土匪的怨靈,要知道那些土匪的怨靈可是徐誌山圈養在他這裏的,現在那個徐誌山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如果這些怨靈最後都到了那家夥的手裏,那對自己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威脅。
“原來如此,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今天就幫你一並把那些怨靈給直接收了好了,不過事先說好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你一定不能對任何人說起。”
聽說那幾個怨靈的生前都是土匪,柳銘心也就沒有了剛才的那些顧慮,收服幾個作惡多端的土匪,對於柳銘心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柳先生請放心,我一定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的,我以為的人格作為擔保。”就連賴從鳴自己都沒發覺,在不知不覺中,他對柳銘心的態度已經發生很大改變,經過和柳銘心的短暫接觸,他已竟看出了柳銘心的不凡之處,所以他此時的姿態放得很低。
“好,那我現在就先幫你把身上的煞氣驅除出去,你先過來站在我身前一下。”既然已經決定好了要幫助賴從鳴,柳銘心也不和對方來什麼虛的,直接開始行動起來。
而賴從鳴也是極為配合,柳銘心的話剛一說完,他便直接站到了柳銘心的身前,賴從鳴現在對柳銘心可是相當的信服。
看到賴從鳴走到自己跟前,柳銘心右手一探,一張驅煞符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之中,隨後柳銘心用兩指夾住手中黃符,便直接按在了對方的眉心之處。
賴從鳴直覺眼前金芒一閃,柳銘心手中的黃符已將消失在了他的眉心之處,賴從鳴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一股股已經凝為實質的黑色怨氣從自己的體內釋放出來。
伴隨著黑色怨氣的消散,賴從鳴發現自己的身體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身上的疲憊之感更是一掃而光,整個大腦也是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