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粉色的羽絨服,藍色牛仔褲,並不像這裏的坐台小姐那樣打扮得花枝招展,僅僅隻是一個擋著他的背影,他都感覺心要被融化了。
他也是在賭,賭自己若是受傷,若是被這些人打了,她要是真在這兒,這裏有這麼多人圍觀,她一定會出來看,她一定看不得他受傷。
果真如此,他緩緩抬手,按住了正在流血的胳膊,其實他也是帶著幾分故意,故意讓自己受點皮外傷,現如今把她引出來了,明天他要麵臨骨髓移植,流血過多可不是什麼好事。
“雲小姐,這個人跑我這來鬧事,不過是讓人教訓教訓他,沒想到,你跟他還是熟客?”
蘇遠洋笑容淡淡的,說話的語氣也異常平緩,或多或少有些忌諱雲寧,畢竟她是龐礎身邊的人。
“蘇老板,我看你這不是教訓,是想殺人,你當著這麼多客人的麵這樣,以後誰還敢來這裏給你捧場?放了他,不然我就報警。”
雲寧依然展開著雙臂,眼睛很警惕的看著拿著刀的幾個保鏢,生怕他們在不顧一切的衝上來,傷害雲深。
“你跟這種人講道理講得通嗎?走,跟我回家?”
雲生突然抬手抓住雲寧胳膊,拽著她就走,幾個保鏢又手持刀子,擋在了他們麵前。
“哥,你走吧,我不能跟你走。”雲寧說著話,使勁抽回了胳膊。
其實雲寧不走,早在雲深意料之中,可是她抽胳膊的舉動,那麼的義無反顧,讓他的心狠狠的一疼。
深吸一口氣,見雲寧消瘦了許多的小臉兒,低垂著眼眸,看都不看他,冷冷的聲音質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在這種地方很有安全感?跟我回家,你不就是需要那種東西嗎?我可以想辦法給你弄,別在這種地方糟蹋自己了好嗎?”
其實他是哄騙雲寧,隻要她肯跟他走,就會想盡辦法讓她戒掉,可是雲寧又怎麼肯,緩緩抬起眼簾,對視上雲深的眼神,淡淡的語氣道:“哥,你走吧!我想那天在電話裏,我已經把事情跟你講清楚了,我都變心了,你還讓我回去幹嘛?走吧,我是不可能跟你回去的。”
“怎麼回事兒?這裏可真夠熱鬧的。”隨著一道男人的問話聲,蘇遠洋和他身邊的保鏢趕緊讓路,龐礎一深黑色正裝,披著羽絨服外套走了進來。
他身後隻跟著一個保鏢,而這個保鏢看向雲深的眼神淩厲中帶著殺機,雲寧知道,這個保鏢叫‘景五’,身手敏捷,手中有槍,是個百發百中的神槍手。
有他在龐礎身邊,用龐礎的話來說,他可以以一敵百。這些人都是殺人狂,她怎麼敢順著雲深的意思跟他走。
“過來!”龐礎在蘇遠洋身旁停下腳步,看都沒看雲深,直接把眼神定格在雲寧身上,無框眼鏡後麵的一雙眼睛,透著柔和光芒,唇角勾著的一抹笑,也很溫暖,他朝雲寧招手,仿佛在召喚戀人似的,雲寧麵對這個笑裏藏刀的男人,他僅僅的兩個字,就讓她心身發顫。
她不敢有半分怠慢,抬腳就朝著龐礎走去,隻是剛走兩步,雲深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略帶氣憤口氣道:“小寧,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男人?難道你為了他,連孩子都不顧了嗎?孩子想你想的都生病了,你不想回家看看他?”